麵對“羅密歐”間諜的淩厲攻勢,致使北約布魯塞爾總部貼出醒目標語,呼籲女性職員提高警惕,保持鐵石心腸,不要為情所動,提防形形色色的“美男計”。但“羅密歐”行動有時也會失敗,一旦雙方真正相愛,情況就會複雜,局勢就不好控製了。
群山環抱的格魯姆湖,它的中心通常被軍方飛行員認為是個“盒子”,連他們也不得飛入那片51軍事禁區。禁區的警戒線是用橙色的柱子與高壓感應防護網連成一線的,每個相隔大約50碼,沒有隔離帶,柱子在沙漠中是不容易看清楚的,尤其是在晚上。
克拉克和丹尼斯舟車勞頓地趕到基地,門口一根欄杆攔住,杆上的一個圓形紅色牌子上的ST0P(停止)醒目大字,要求來者止步。克拉克停下車,衛兵出來向他敬禮,然後嚴肅地說:“上校,請出示您的證件。”
克拉克和丹尼斯掏出派司給他看。衛兵仔細看過後說:“請稍等。”他回到崗亭拿起電話要通司令部電話說:“報告,FBI情報處克拉克上校和丹尼斯上尉要進入基地。”就聽裏麵說:“放他們進來吧。”
“是。”衛兵放下電話,按下欄杆,放他們進入。
克拉克開車駛入禁區,丹尼斯說:“頭,這麼嚴密的地方,008想進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是事,”克拉克嘿嘿冷笑一下說:“他做了那麼多不可能的事,還有什麼不可能。況且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隻有相對安全。你認為越是安全地方,恰恰相反它越是不安全。”
“嗯。照理說,008是個暴露的間諜,從理論上說他已經沒用了,抓到他隻是個時間早晚的事。”丹尼斯扭頭看他一眼說。
“這是個十分錯誤的想法,十分危險的想法。隻要我們沒有抓住他,他的存在對我們就是威脅。你這是輕敵思想,你知道嗎?”克拉克扭過臉,黑著臉說。
“明白。”克拉克暗裏批評她,丹尼斯嘴上認錯,但心裏不服。雖然她和蕭劍有那麼一層關係,但說真話,她不相信他能進得了51號區來。
車停在基地司令部門口,副官帶他們進去。克拉克見到司令官威遜將軍,向他報告道:“將軍閣下,上校情報官克拉克向你報到。”兩腳哢嘣,立正舉手敬禮,隨即他向將軍介紹地說:“這位是丹尼斯上尉。”
丹尼斯向將軍敬過禮,笑靨如花地說:“將軍您好,請多關照。”她嫩手伸過去。威遜見了她,眼睛熠熠發亮,在這鬼不拉屎,鳥不嬎蛋的地方見個大美女,荷爾蒙立刻升高,他色迷迷地握住她的手說:“上尉,你好漂亮喲,晚上我請你跳個舞怎麼樣?”
“悉聽將軍差遣。”丹尼斯嫣然一笑,迷煞人地抽出手,很甜的答應他。克拉克白了她一眼,那意思是:“你不經我同意就答應了,太目無上司了。”丹尼斯知道他的意思,權當沒看見。在這個荒涼的基地,晚上也沒有什麼好玩的,跳舞就成了基地最奢華活動了,她也要放鬆一下,也要鬆弛一下高度緊張地神經,不然她會發瘋的。
威遜聽了心花怒放起來,嗬嗬一笑地說:“副官,你安排一下,晚上為他們接風。”
“是。”副官應道。聽鑼聽聲,聽話聽音,副官當然知道這弦外之音,重要的不是接風,而是將小舞廳溫馨浪漫的貼麵舞會要給他安排好了。
威遜轉而對克拉克說:“上校,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跟我的副官說,他可以幫你解決的。”他的話就像錐子戳他一樣,表明將軍沒把他放在眼裏,但他也沒轍。在軍隊裏,高階軍銜對於低階軍銜的話就是命令,他不能違背。
“將軍,有情報顯示,有人想打您基地的主意,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克拉克見將軍要走,抓緊機會跟威遜將軍講明他的來意。
“哈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吧?我這個地方連隻蚊子都飛不進來,誰敢打我的主意啊?你們FBI就喜歡捕風捉影,無中生有。這個基地,自從它建立以來,還從來沒有未經許可的人進來過。我們可以肯定說,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威遜跟本不信他的鬼話,毫不客氣的加以駁斥,當作丹尼斯的麵,一點顏麵都不給他,讓他很沒麵子。
“將軍,這是我的工作,我有理由也有權利,對我懷疑的任何人或任何事進行調查。”克拉克強脾氣又上來了,梗著脖子,青筋暴出,紅著臉說。丹尼斯拉拉他,要他不要這麼說,否則關係搞僵了,以後不好開展工作。
“你再這樣說,我認為你是在藐視我。副官,他就由你負責了。”威遜見不得有人頂撞他,這是蔑視他的權威行為,他是絕對不容許的。他溫怒地說完,白了他一眼,就拂袖而去。
“這——這。”克拉克看著副官,愣愣地說。
“你就不能把話說得婉轉點嘛。看,弄得不愉快了吧。走,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副官見兩人搞僵了,趕緊打圓場,做和事佬地說。他見克拉克臉露霽色,知道他在生將軍的氣,就拉上克拉克和丹尼斯一起到他辦公室去說事去了。
蕭劍和飛燕吃過晚飯後,又對預案進行了詳細的研究,確實沒有發現什麼遺漏了,就開始著手清理牧場,消除所有痕跡,然後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牆上掛鍾嘀嗒——嘀嗒地響,此刻聽起來特別地響,猶如生命的時鍾在敲擊他們的胸口。蕭劍他們要去麵對真正的死亡,每響一聲,他們的腳步就向死亡邁進了一步。
軍人不怕死嗎?怕。但當國家需要他去死的時候,他就得義無反顧地獻出自己的寶貴生命,這就是軍人崇高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