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陳團長父親的故事(1 / 3)

第二十二章 陳團長父親的故事

下了車子後,何壯忽然對馬天行道:“我很鄙視你。”  一句話嗆得馬天行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我們走了老遠他才跑過來道:“壯子,你一年到頭難得說幾句話,這麼對我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何壯看看他指了指自己口袋,又掉過頭去,馬天行道:“我這不是真沒帶錢嗎,要不然明天,明天我請。”  陳團長道:“這輩子我估計是吃不上你的飯了,也許大壯和小羅還有希望吧。”  馬天行嬉皮笑臉地摟著陳團長的肩膀道:“領導,您不能這麼小看我,明天我就請客。”說罷伸手向團長上衣口袋摸去。  陳團長道:“你幹嘛?”  馬天行道:“您不是過年買的中華還沒抽完嗎,讓我幫幫您。”  陳團長笑道:“你還知道自己煙放哪兒了嗎?”  馬天行笑道:“知道您的不就行了嗎?”  進了飯店陳團長要了一個包廂,我們道:“在大廳吃不就行了嘛,又沒有外人。”  陳團長道:“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說說,還是要個包廂吧,那裏麵清靜。”  上過菜我們支走了服務員,陳團長倒了杯酒道:“敬我老爸。”  我們雖然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跟著做了,然後陳團長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馬天行道:“老爺子有什麼傳奇故事嗎?說來給我們膜拜一下啊。”  陳團長笑道:“我們一家人都很傳奇,自從做了這一行,普通生活基本與我這個家族就無關了。當年我爸爸接過一個案子你們也知道和這件案子關係很大,隻不過當時限於偵破手段的落後隻做自殺便草草結案了。但是後來經過我父親的調查而掌握的資料,一切並不是表麵看來那麼簡單,我詳細把他的刑偵過程說給你們聽聽。”  說罷我們漸漸從團長嘴裏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簡直讓我們難以置信。雖然我們搞神秘調查之前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真到了這份上也實在過於抽象,我和馬天行都是目瞪口呆,何壯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紋絲不動,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等陳團長一切詳細說完我問道:“團長,你說最後陳科長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陳團長想了想道:“這個人是我的爺爺。”  我們又大吃了一驚,道:“您不是說您的爺爺是位非常古板的公安局長嗎?以他這種性格能相信這些事就很不容易了,而且他居然還參與了進來,這是不是與他的性格有些矛盾?”  陳團長道:“沒什麼矛盾的,人本來就是有兩麵性,況且我爺爺那還不是性格的兩麵,實在是做事情的兩麵,其實我們這個調查部門很早就成立了,早期並不屬於科學部門,而是屬於安全係統的,我爺爺就是成立這個部門的元老,隻是因為當時的社會環境,他們不可能做大張旗鼓的宣傳,一切事實真相還需要加以掩蓋。”  馬天行道:“怪不得您父子都是在這個部門裏做事,原來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陳團長道:“小子,那時候這個部門簡直就是爛到不行的機構,都是找關係不願意往裏上。我爺爺也是沒辦法後來才把我父親搞進來,這也是他進入這個部門第二重要的原因。”  我道:“那麼您父親穿過鏡子裏看到的那幾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呢,他們是不是在修煉鬼符?”  陳團長道:“不錯,他們就是在修煉鬼符,被活埋的就是祭品。”  我道:“可是另外四個人當時說他出來害人,才活埋的他,怎麼他又成了最終受害者?”  陳團長道:“應該說那五個人中的其中四個還不算是壞到家,他們當時選擇做祭品的確實是一個行為不端正的人,而且還是這個人主動來找他們的。”  馬天行笑道:“這不是找死嗎?還有這樣的道理,看來貪心真是害死人啊。”  陳團長笑道:“你認為他是在找死?”  馬天行道:“難道不是嗎,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呀,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團長道:“你說錯了,真正貪心的不是被埋的,而是埋人的四個。”  我道:“為什麼這麼說,至少他們針對的是壞人。”  陳團長搖頭道:他們明明知道修煉邪法是不對的,但是還要修煉,隻是為了讓良心上過得去,他們選擇了一個似乎並不無辜的人,想要殺死他,難道這就對了?這不但是人性的貪婪,也是人性可怕的一麵,他們往往會為做一件錯事而尋找借口,這是很可笑的事情,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我道:“他們吃虧了嗎?難道最後沒有修煉成?”  陳團長道:“他們算計了半天,最後還是把自己算計了進去,因為他們埋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人,從他一開始找上他們四個就是利用了這四個人的心理,最後這四個人果然沒有辜負他,企圖利用他做祭品,結果被反噬,辛辛苦苦得到的一瞬間全部吐了出去。”  我道:“那麼那個死去的小女孩其實是被反噬的?”  陳團長道:“沒錯,包括那個小女孩的家人,他們根本就知道其中的一切隱情,在女兒被奪去性命後他們選擇自殺是逃避反噬的一種手段。那時估計人已經絕望了,就準備做鬼來反抗命運,卻不知命運就是要他們做鬼不做人,鬼符的真相其實是種在人身上的報應,讓本來應該是鬼的人重新回去做鬼,那些修煉者都是在做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我們都沉默了很久,陳團長過了一會兒又道:“這四個人一個是教授美術的老師,一個是世代做田的農民,一個是教授舞蹈的教練,都是好好的人,非要去搞那些遙不可及的成仙之道,結果反而成了幫凶,一個個到頭來人鬼都做不成。”  我道:“團長,那還有一個人是做什麼的呢?”  陳團長道:“那是五個人裏現在唯一還是人的,當然如果不是他回頭早,現在也做鬼了,至於這個人是誰,現在暫時保密。”  我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便不敢再說了。陳團長道:“我父親調查的案子,那夫妻倆自殺時死亡的姿勢,以及綁手用的紅線都是尋求陰間同路的,足見感情很深,可最後也就是齊齊走上了不歸路。我想他們一定非常後悔。”  我道:“那麼那個叫王文娜的小女孩呢,她也和這個事情有關係嗎?”  陳團長道:“當然有關係了,沒有關係能出現在這個案子裏嗎?”  我道:“那是什麼關係呢?如果按您說的來看,我沒發現還有什麼交集點了,該死的不是全死了嗎?”  陳團長道:“這個事情哪有這麼容易了結,不過該了結的總會了結的。”  何壯道:“有沒有對付他們的法子?”  陳團長道:“你是在問我?”  何壯點點頭,陳團長道:“沒有什麼太明確的方法,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手?”  何壯道:“他們在等。”  陳團長道:“你是說時間還沒有到?”  何壯點點頭。陳團長想了一會兒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不管咋樣最近大家還是小心點的好,從小王回饋回來的消息看,估計他們也快了。”  馬天行道:“小王回饋了什麼消息?”  陳團長道:“什麼都沒有調查到。”  馬天行道:“那我們也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陳團長道:“對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罪犯,他們帶著目的來到這裏卻什麼都不做這本身就很可疑,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做好一切防備,以防他們暴起發難。”  邪神的貢品  吃過飯陳團長一個人先走了,何壯道:“團長有麻煩。”  馬天行道:“我也是這麼想,而且這些天我們一直住在他那裏,今天突然讓我們各自回家,我總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是不是他有意讓我們避開這件事情?”  我道:“應該是這樣,從團長剛才說的那件事情來看我想第四個人可能……可能是他的爺爺,那麼這件事情與他這個家族肯定就有關係了。”  何壯看著我們道:“你們什麼意思?”  馬天行道:“那還用說,他有麻煩我們能不管嗎,再說就咱們四個人什麼場麵沒見過,怕他區區幾個小鬼?”  何壯點點頭道:“羅子別去。”  和他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與他如何交流,何壯的意思是怕我身手不行,最後吃虧;不過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畢竟出生入死好幾年了,團長身上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自然也不能置身於外,於是我道:“你們都去,我肯定也要去,我們四個本來就是在一起的。”  說完了這句話何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們去找團長。”  我們打了輛車向陳團長家趕去,但是到了後我們發現他房子黑著,上去敲門也沒人開,馬天行道:“壞了,今天這頓是分手飯,原來是有意思的。”  我道:“那我們應該去哪裏找團長呢?”  馬天行道:“既然他派了小王去暖心畫室做臥底,那麼肯定是那裏有問題了,我敢說團長十有八九去了那兒,反正也沒地兒找了,去看看再說。”  我們剛一轉身準備下樓梯,猛然發現陳團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們身後,說實話著實嚇了我一大跳,隻見他表情詭異地看著我們,也不說話。  他的房子屬於比較老舊的小區,樓體裏的燈早就壞了,我們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他”發青的麵色,心裏一陣陣發寒,就這麼對望了很久。陳團長從我們身邊擠過,拿出鑰匙開門。我們始終沒有交流,開了門進去,我們正要開燈,卻聽他道:“別開燈。”聲音似乎也不對勁,我們心裏都有了不詳的預感。  隻見他進了屋後每個房間挨個走了一圈,然後道:“家裏麵老人的遺照呢?”  聽了這話我們立刻明白了一切,我剛張嘴要說話,忽然何壯將我拖到他的身後道:“你不是都燒了嗎?”  陳團長眉頭一皺道:“還有這事,我為什麼要燒?”  何壯道:“你說不能讓修煉鬼符的那幾個發現啊。”  陳團長長長歎了口氣道:“你還知道什麼?”  何壯道:“鬼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