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小雨的司機,這孩子幹什麼事情都沒有瞞過他。”  張雪聽罷恍然大悟,道:“難怪呢,他今天辭職了。”  軍子吃了一驚道:“什麼,他辭職了?”  張雪點頭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卑鄙,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家人考慮,他是出賣了我們,現在一定在鄒胖子那裏討功勞呢。”  軍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這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  張雪道:“軍子,你別這麼衝動,周洪生既然做了這件事情肯定就要提防著我們,還有現在是多事之秋,你一定要忍耐住啊,別因小失大了。”  軍子道:“我知道,可是小雨這件事情簡直太窩囊了,本來都可以將人弄出來了,沒想到被他給攪了局。”  兩人談談說說,又是氣憤又是難過,結果都沒睡好。第二天腫著眼睛的軍子道:“對了,你要去看看小雨嗎?今天是一個熟人值班,你去應該可以見到。”  自從弟弟被判刑,張雪直到現在還沒有機會見他一麵,立刻便道:“好啊,在哪裏?”  軍子道:“第三看守所,我安排人送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張雪點點頭,軍子起身拎著公文包出了門,過了一會兒門口來了輛車子,張雪收拾了幾樣帶給弟弟的東西,便上了車子。司機是個很年輕的後生,似乎比張雪都要年輕,不過開車卻很熟練,開了沒過多久就進入了一個隧道,上麵是才修建好沒多久的快速列車車道。  寬闊的隧道裏慘白的燈光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分不清白天還是晚上,而遠離市區的路段,車輛寥寥,一切似乎沒有任何異常,忽然笛聲大響,一輛重型卡車從對麵的路口衝了出來,直接開到了逆向車道,對張雪車子衝來。  年輕人大叫一聲不好,立刻打方向避讓,可是卡車司機似乎根本就是故意要撞他們,隨著他們而改變自己的行駛路線,眼看慘禍瞬間就要發生,兩個人都下意識地用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隻聽到轟的一聲大響。等了一會兒,張雪卻並沒有感覺到自己這邊有多大震動,當她鼓起勇氣,抬起頭又是一幕讓她目瞪口呆的場麵,那個黑衣人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這次他筆直地站在自己車子麵前,用身體擋住了重型卡車。  重型卡車的車頭被撞得凹進去了一大截,黑衣人卻像是一根堅硬無比的水泥柱子,絲毫未動,而駕駛員因為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張雪的駕駛員此時失魂落魄地從車子裏爬了出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畢竟是個半大孩子,這種場麵還是第一次經曆。黑衣人雙手一分,隻聽嘎嘎作響,嵌進去的車頭被他生生掰開,退了出來後,還走到貨車的駕駛室似乎看了看,接著忽然消失了。  張雪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也不知過了多久,軍子屁滾尿流地趕了過來,他將張雪緊緊摟在懷裏道:“我就不應該讓你來,萬一你有事我真是要懊悔死了。”  張雪卻顯得很鎮定,道:“沒事軍子,你別總擔心我,我這個人看來命確實比較大。”  軍子看看卡車車頭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看到是一個人擋住了卡車。”  軍子疑惑地看看張雪道:“小雪,你沒什麼問題吧?”  張雪道:“我沒問題,真的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因為我自己都不相信。”  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所以交警部門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當他們送走了傷員給張雪做筆錄的時候,這個女孩子說的話讓他們覺得一定是受了過分的驚嚇。可當事故調查科來做現場調查時,卻發現從現場遺留的痕跡來看,好像確實如這個女孩說的那樣,而且車頭被分開的地方指痕明顯。  到了晚上大貨車駕駛員蘇醒過來,而他的口供居然也和張雪一樣,不過對自己的行為,他的理由是當時酒喝多了,沒想到會把車開成這樣;不過刑警隊很快就揭穿了他的謊言,因為這輛貨車壓根就是他偷來的,或者說是偷來的。這點是最讓人懷疑的地方,不過司機一口咬定自己隻是替老板開車拉貨,其他的一概不回答,至於說老板是誰,他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