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娘與程裴氏商議好了,第一批酸菜和辣白菜醃製好了以後,長安城的那些王爺皇子皇女,功勳貴州們,每家都送一小顆,不能多也不能少,恰好讓他們吃得津津有味,卻又沒有了剩餘,隻能眼巴巴地來找程裴氏購買即可。
當然了,皇帝陛下和長孫皇後以及那些嬪妃們是決計不能要錢的,不但不能要錢,還得時常的奉獻一些,免得被那些禦史們詬病。
雖然送往皇宮裏的菘菜是免費的,但是李雪娘跟程裴氏保證,“娘您放心,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宴席,我這裏吃了虧,絕對會從旁的地方給找回來,做虧本的生意,你兒媳婦是堅決不幹的。”
程裴氏一聽就樂了,“雪娘啊,聽你這麼一說,娘就放心了。咱們老程家的東西,哪有白吃進去而不給回報的。”
“嗬嗬……嗬嗬,”李雪娘笑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十分地奸詐,“這叫做吃咱們家穀糠,我讓他連小米都一塊吐出來。”
“哈哈哈……好,好好,好啊。”程裴氏笑得更加開懷。
娘倆這一番算計,把旁邊做活的邱啟文和張大,李曉,以及那些戰俘奴們都聽得膽戰心驚,俱都心裏直打鼓,這二位不是女煞星轉世的吧?不但會算計人,而且連皇帝陛下和那些皇親貴胄門都不放過,這……賺錢不要命的節奏啊!”
心情巨好,娘倆的感情與日俱增,相處得如同姐妹一般。於是,在程處嗣急三火四的趕來秦嶺山莊的時候,程裴氏就慷慨大義地為李雪娘抱打不平,“雪丫頭,你甭搭理這個臭小子,曬曬他。”
“可是……娘,處肆哥哥會不會生氣啊?”李雪娘麵色有些緋紅,其實她想說的是,“親愛的婆母娘,您長點心好不好啊?好歹程處嗣是您兒子,我與他正是新婚燕爾如漆似膠的時候,您……不惦記公爹,我還想我老公呢。”
這心裏的話自然是裝在心裏不能說出嘴去,否則以程裴氏的性子,還不得暴罵自己沒出息,離開不得男人?再說老人家也是為自己的爭口氣不是?誰讓程小魔頭十幾天的時間都不來看自己的?
就知道程處嗣在菘菜深加工部外麵急得團團轉,李雪娘心裏也是十分地急切,可程裴氏這回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吃錯了藥,使起了性子是卯足了勁兒非要給程處嗣好看。
李雪娘心裏又是感動又是無奈,對婆婆大人的這番好意是哭笑不得。直到程咬金和程英姿,許雲笙到了秦嶺山莊,程裴氏都沒讓李雪娘出去迎接。
“雪丫頭,這菘菜加工是最要緊的,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你爹和你長姐都是自家人,咱們不用那麼多虛禮。”程裴氏說得振振有詞句句是理。
最後,李雪娘也隻能安心地把醃製酸菜和辣白菜的方法教授給了程裴氏和邱啟文,張大,李曉等人。直到把近百口大缸都裝好了菘菜,程裴氏才鬆口放李雪娘出來。
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程裴氏,原以為程咬金見了麵怎麼地也得問候一聲,可是等來的卻是埋怨,這下她就腦火了,當著許雲笙的麵,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留,直接就厲聲喝道。
老母不發威,你當她是溫良型的慈母?程裴氏這一吼,嚇得程處嗣趕緊站起身來躬身施禮賠不是,“請娘息怒,孩兒有錯您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就是罰兒子跪,兒子也不敢告饒。”
就再程裴氏發虎威的時候,早已經習慣和熟悉她脾氣秉性的程英姿,早就示意許雲笙出了房間溜到了外麵。
許雲笙本就是外人,又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哪見過河東獅吼啊?一見程裴氏那迫人的陣勢,早就坐也不是走也不是,進退尷尬之極,瞧著二嫂麵色無常神態坦然地向她示意,便趕緊隨著她退了出去。
“嗬嗬……”程英姿麵色有些難堪,訕笑了兩聲,就道,“我娘她就那個脾氣,她和爹一向都是這般恩愛著的。嗬嗬……讓妹妹見笑了。”
許雲笙趕緊輕搖頭,“哪裏啊,二嫂這話說得重了。剛才伯母分明就是慈心之人,一家子就該如此和樂才好。”
房間裏,程處嗣陪著笑臉又給李雪娘道歉,言明了自己和老爹為什麼沒有來秦嶺山莊的原因。
“哦?自行車生產出來了?你們有試試了嗎?”李雪娘聽到自行車已經製造出來了,不由地驚喜萬分,就歡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