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與李世民一起打江山的時候,裴元慶是頂天立地的硬漢,而程裴氏那也是巾幗英雄!
李雪娘手握著袖珍小手槍,就站在一旁暗護著程裴氏的安危。看著她與突厥賊奴,你來我往不消片刻就過了二十幾招,不覺暗自欽佩,曆史上的裴氏家族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的。
而程咬金和程處嗣,若影等人身先士卒,每人一把大唐陌刀,與突厥賊奴展開了生死對決,那邊廝殺聲,兵刃相撞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李雪娘左手三棱軍刺,右手是金色袖珍手槍,挺身直立在廝殺酣戰的人群中,顯得既詭異又有別樣風情!
那個與程裴氏打鬥的突厥小頭目,身上已經多處受傷見了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老婦,卻凶悍無比,招招入寇,刀刀狠絕,人家半點虧都沒吃,自己身上卻是血肉模糊。
他知道,今天,是有來無回,此命必然要交代在此處了。想到這兒,他猶如困獸一般,發出絕望地哀嚎,使出全身力氣,趁著程裴氏一個空隙,就回到欺入,準備於之同歸於盡。
李雪娘在一旁暗叫不好,說時遲那時快,右手輕抬,舉槍就對準了突厥小頭目,一扣扳機,隨著一聲銳利地輕響,子彈滑出了槍膛,再看那突厥賊,前額正中就多了一個小窟窿。
噗通一聲,突厥賊奴小頭目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倒在了地上咽了氣。
程裴氏眼見自己危機,正想著咬牙硬碰硬地揮刀迎擊,可是她的刀還沒等揮出,突然就見對麵的敵人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連哼哼都沒哼哼,便沒了氣息。
“呀,兒媳婦?老娘我好像沒砍著他呀?這個死賊奴怎麼就倒了?”程裴氏大惑不解就問道,可是,話音未落,再低頭細看,明白了,感情這小子也是死在了兒媳婦那神奇的武器上了。
前一陣子,程裴氏可是親眼見到李雪娘用手槍擊斃了一個帶頭鬧事的突厥奴,所以,這個神奇的武器,讓當時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振,安樂郡主果然是天道降生與眾不凡!
“嗬嗬……嗬嗬……娘,您老可真是老當益壯,英姿不減當年,巾幗不讓須眉,威武神勇啊!”李雪娘見程裴氏用異樣的眼神瞅著自己,以為是怪自己多管閑事打死了突厥賊奴,就訕笑著,把不要錢的好話連聲地送給了程裴氏。
好話誰不愛聽?程裴氏心裏明白,這是李雪娘怕自己生氣,討好自己呢,但是這些好話聽著就是順耳,便笑道,“那是啊,你應該知道當年你娘我也是威風八麵的女豪傑啊。”
“不過啊,雪丫頭,你爹他怎麼還沒結束戰鬥?就這麼幾個毛賊都沒拿下,他可是越活越回旋了。”
程裴氏抬手砍翻一個還在做垂死掙紮的突厥賊奴,就高聲衝著剛剛結束戰鬥的程咬金道,“我說當家的,你是怎麼回事兒啊?啊?就這麼幾個不入流的毛賊,你都費了半天勁兒,我說你是怎麼當得這個家?
這手下幾十個弟兄可都瞅著呢,若不把你當年混世魔王的威風抖出來,何以服眾?”
“咣當……”程處嗣心裏一抖,手上一哆嗦,那沒有百八十斤重的陌刀就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老娘這幾句話,怎麼聽著都是當年他們在瓦崗寨時的味道?
程處嗣都怕被程咬金遷怒而被責打,若影等人豈能不怕?這些人一個都比一個躲得快,就地一個翻滾,佯裝摔倒,扯著受了重傷沒有死的突厥賊奴,直接滾下山去。
一個這麼做,就有一群人學著,眨眼的功夫,侍衛們就跑了大半。
李雪娘也忍不住暗樂,婆母娘和公爹這是老戲常彈,追憶當年瓦崗寨自由自在時的日子呢。
嘿嘿……經典台詞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啊!
“媳婦,你知道什麼啊?就胡說?你家國公爺我都幾年沒上戰場了,閑得渾身都漲了刺兒,這回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展身手的機會,爺我能不好好地玩玩?”程咬金大大咧咧地回應著程裴氏的話,一如當年那般隨意。
“雪丫頭啊,以後再有這好事可別忘了跟爹說,爹就喜歡舞槍弄棒的。”李雪娘一聽程咬金這話,不覺暗自撇嘴,老魔王會說人……話嗎?這不是咒我的秦嶺山莊不太平啊?
程裴氏也挺不順耳聽,用手一扯程咬金的衣襟,笑罵道,“老魔王你說什麼混話呢?嗯?秦嶺山莊就這麼愛招賊啊?你想不想過太平日子了?”
“哦?老程我說錯話了?”程咬金一摸下巴,嘿嘿地訕笑起來。
那張友煥眼看著前來接應自己的一小隊人馬,就這樣被生擒的生擒,戰死的戰死,一閉眼睛,心知自己這回是徹底地沒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