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慢慢來吧,不是著急就能辦成的。反正有義父義母做主,義兄就是想逃避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若不是解開他的心結,雲笙小姐就是嫁過去,也會尷尬。”
李雪娘把事情解釋給了程處嗣聽,也就暫時將這件事兒撂下。
去給程崔氏請了安,李雪娘和程處嗣陪著程崔氏用了早飯,清河公主和程處亮,程處弼,以及庶子程處俠和程處寸俱都留下來跟著沾光。
“娘,最近安樂堂藥鋪怎麼樣?”李雪娘邊吃飯邊挑著程崔氏開心的事兒說,“您數銀子是不是都數到手軟了?”
果然,程崔氏一說到自己的藥鋪,就樂得見牙不見眼,滿眼都是笑,“還真叫雪丫頭你說對了。娘這些日子可不是就光數銀子呢?我告訴你啊,娘的小金庫都快裝不下了。”
“是嗎?那太好了啊娘。您看雪娘這些日子吧,手頭特別緊,要不?您借給我點花花?”李雪娘也不是不會賣萌,隻不過是不常用就是,可一旦賣起萌來,饒是潑辣的程裴氏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心慈麵軟的程崔氏?
“雪丫頭,你真要用錢啊?那行,回頭娘就命人給你支銀子去。”程崔氏還認真了,以為李雪娘是真的缺錢了呢,就毫不猶豫地道。
反正自己手裏的錢,早晚也是他們幾個孩子的,早給晚給都一樣,說要用誰拿去。
大唐富婆級的大嫂會缺銀子用?開玩笑呢吧?清河公主,程處亮,程處弼和程處俠,程處寸都一臉的難以置信,瞅著李雪娘俱是你會缺錢你騙誰的模樣。
“娘,您看雪娘哪是缺銀子的主兒嗎?”程崔氏見李雪娘打趣自己的老娘,不樂意了,瞪了自己調皮的小媳婦一眼,趕緊就為程崔氏解圍。
李雪娘低頭扒拉飯粒咯咯的暗笑。惹得程崔氏也翻白眼,“這孩子,就知道調皮哄為娘高興。雪丫頭啊,你們都聽好了,咱們家誰缺銀子的話,盡管找為娘來支取就是了。
隻是為娘把醜話說到前頭,這些銀子隻準用在正地兒,不許胡造。誰要是拿銀子去為非作歹,娘我可不輕饒。”
“是,多謝母親。”幾個孩子趕忙應聲,生怕慢了,程崔氏再反悔收回剛才的話。
這一頓飯,吃得是開心又開胃!
“雪丫頭啊,你大哥的婚期已經到了,看看還缺什麼,咱們這裏給補上。”吃過飯淨了手,程崔氏就對李雪娘道。那言辭就如同慈母一般隨和溫柔,同時這番話也是將洛平當做了自己的孩子看待。
李雪娘很是感動,魯國公府那也是大唐首屈可數的長安新貴,難得程崔氏等人能如此高看自己的“娘家兄弟”。
雖然這裏麵是因為愛屋及烏的成分,但是,若是換做其他人家,未必就能做到這一點,畢竟洛平隻是個鄉村小百姓,與自己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親緣關係。
“娘,大哥那裏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秋菊來信兒說也不缺什麼。您最近賺的銀子多,要不您就給添點妝,再給點聘禮也中啊。”李雪娘絲毫沒客氣,她向來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斂財的機會。
“咳咳咳……”一旁的程處嗣哪裏會想到自己的小媳婦,張嘴要銀子都不帶結巴的,一時竟被茶水給嗆著了。
伸手捏了捏李雪娘略帶著嬰兒肥的精致小臉,程處嗣諂笑道,“媳婦?你這臉皮不薄啊。”
這意思是說老姐我的臉皮厚是嗎?李雪娘嗔怒道,“我這張臉原本是挺薄的,可是加上你那張錐子都刺不破的臉,不就厚了嗎?”
哼,想罵老姐?那我就把你也捎帶上,怎地吧。
大戶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家裏和睦,氣氛融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妻互敬,尊卑有別。李雪娘和程處嗣這般親熱打鬧,讓程崔氏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所以程夫人一推程處嗣,“去去去,你該幹嘛就幹嘛去,我們娘們之間的事兒,你少摻合。”
“哎喲娘啊,您這是有了兒媳婦不要兒子了啊。”程處嗣故作委屈誇張地嚷道,“行,您不要兒子,那兒子走了啊。”就嘻嘻哈哈地拉著四個弟弟退出了房間。
程崔氏一臉按耐不住的慈愛之色,語氣裏更是寵溺之味道,“這幾個孩子,多大了還調皮?嗬嗬……不過倒是出門不惹禍。”
不……惹禍?您老斷定?李雪娘暗自吐槽,沒惹一次禍吧?咳咳……看來還是老話說得好,自己的孩子再不好也是母親眼裏的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