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雪娘玩味地哦了一聲,嘴角挑起一個詭異的笑來,眼眸一縮,心裏有了個大概,隻是她十分地想知道,是誰這麼想見自己?
“把人給本郡主請過來吧,看看是哪個宮裏麵的?”
張公瑾那邊,仿若是十二道金牌催命一樣,已經攪亂了他的心情,想必是開采烏金煤礦的事兒,有所影響了,可是東市大酒店鬧事的幕後主使還是迫不及待地要找李雪娘談一談了。
李雪娘心裏冷笑,能在一天一夜之內,跑死了數匹馬給張公瑾送信兒,就是為了實施她的報複計劃,隻有那烏金礦開采一事來做文章,才能迫使李雪娘痛下手段懲治他身邊的人。
能在東市大酒店鬧事,敢在東市大酒店鬧事的,李雪娘掐指數過來縷過去,除了是李世民身邊的人,不會有別人,而且這個人還得是深受李世民喜愛聖寵的,才敢有這明目張膽地能力。
因為最近玻璃廠的建成,又造出了一批雖然不是很明亮,但足以亮瞎了整個大唐人的眼睛的玻璃,李世民高興了,開心了,心情一好,就嘚瑟了起來,新寵了不少新人。
所以李雪娘敢斷言,明目張膽地跑到東市大酒店鬧事的人,幕後主使決計就是李世民的新寵。
至於是宮裏人,還是某位大臣,抑或是皇子,那就不得而知,隻能以靜製動,拭目以待了。
穩坐在小花廳,品著香茶,悠閑自得樣子,讓剛進來的小太監有些不屑,態度上更是高傲的不得了,仿若是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拖著鼻音慢條斯理地衝著李雪娘道,“安樂郡主,咱們齊才人有請宮裏一敘。”
就這一聲,再見小太監傲慢的態度,李雪娘就明白了,感情背後指使人在東市大酒店鬧事兒的是齊才人,抑或是她的娘家也說不一定。
為什麼李雪娘這麼敢斷言,跑到東市大酒店去鬧事兒的是齊才人的人?因為在皇宮裏,除了長孫皇後以外,李雪娘從不與李世民的其他嬪妃有任何的往來,更別說走動了。
就是貴,淑,德,賢四妃,李雪娘也鮮有交往。
這會兒齊才人忽然派人來喚自己入宮,這不是禿子頭上虱子,明擺著嗎?連貴,淑,德,賢四妃李雪娘都不來往,那齊才人在這個時候突然要見自己,豈不是就是說,她的目的不純?
嗬嗬……在東市大酒店鬧事的那個人,已經被李雪娘派人給看管起來,押在一處秘密的地方,雖然這人咬死了都不肯招出誰是幕後主使,但是李雪娘並不著急。
不,應該說,要著急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幕後主使。這不是嗎?想誰誰來,剛剛還說幕後之人會自己跳出來,人家還就是給這麵子,不早不晚地就溜達出來了。
“哦?齊才人?“李雪娘淡淡地瞥了一眼小太監,”既然是你們齊才人相邀,那少不得本郡主就走一遭了。你且等候。”
李雪娘說完,也不看那腦袋都能仰上天的小太監,就走進了喜房。
“齊才人嗎?”李雪娘更換好了衣裳,取過免死金牌,又把禦賜金鞭纏在了腰間,玩味地一笑,呢喃著道。
“郡主,這位齊才人好大的架子啊,竟敢在您麵前擺譜?”秋菊瞧著剛才小太監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滿地道,“隻是一個小小的才人,居然敢以嬪妃自居,連個請字都沒有,她當郡主您是什麼人呢?”
李雪娘無所謂地一笑,“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的。不過本郡主今日還就給她這個麵子,看看她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哼哼……正好本郡主要給一些人下馬威瞧瞧,齊才人倒是個上好的教訓材料。”
因為隨著烏金礦的開采,李雪娘瞧見長安城裏已經不再是以往的平靜。在這平靜的下麵,有暗潮在湧動。
尤其有些人,比如長孫無忌,褚遂良和孔穎達之流,早就覬覦自家的那處礦產了,若不是因為時機不對,他們這會兒恐怕已經給李世民上了奏折,彈劾自己謀取私利了。
想給老姐我使絆子?你們還沒這個資格!
“齊才人嗎?老姐我今天心情好,就好好地陪你玩玩!”
隨即,李雪娘就隻帶著秋菊,坐上了自己的郡主的馬車,直奔皇宮而來。
在皇宮門前,李雪娘下了馬車,車夫就將馬車趕到一旁等候著。
“秋菊,一會兒若是動起手來,你就在一旁看著就是了,不可參與進來。”秋菊明白郡主這話的意思,自家郡主這是要殺雞駭猴,要拿齊才人開刀了。
自己是個奴婢,若是也跟著動手,是會被問罪的,所以,郡主為了保護自己,才不讓自己跟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