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漂客和吸痧筒3
綽號不要權威機關批準,隻要大家感興趣就批準了。全大隊人喊法不一,隨心所欲。有喊如意君,有喊薛敖曹,有喊手電筒,有喊紅頭蛇,有喊升子筒,有喊打鑼棰的……真有意思,綽號一打一打,隨意取用。不過喊得最多的還是“如意君”和“打鑼棰”。因為前一個名字含蓄優雅,後一個名字形象生動。湘升無奈,喊天也無用,隻得接受這些雅號。
自此,“打鑼棰”的名聲大振,在全大隊又喊成了古。打鑼棰的特點也傳到了女人們耳中,有人對打鑼棰敬而遠之,有人對打鑼捶好奇,總想一試為快,隻恨自己無緣。後來這事傳到吸痧筒耳朵裏,吸痧筒一直暗中想試一試,看能否滿足自己,過把癮。其實打鑼棰其貌不揚,中等個子,尖嘴尖鼻尖下巴,兩腮無肉。
再說紡棰和打鑼棰兩人經常在一起,互相之間也常開些玩笑。湘紡說:打鑼棰,你那麼大的本錢,你家小瓷碗細皮嫩肉怎麼消受得了?
打鑼棰說:女人是個橡皮套,可大可小!你家吸痧筒那麼厲害,你怎麼能滿足她?
紡棰說:打起架來她不是我對手,幹起那事來,我不是她的對手!兩人無話不說,差點沒把娘搞老和尚的事說出來。
說著說著,一個說:你家小瓷碗,細皮嫩肉,讓我試一試,這輩子滿足了!一個說:你家吸痧筒健壯有勁,讓我試一試,這輩子也不冤枉了!兩人先隻是互相開玩笑,後來談起交換條件。兩人都想到自己沒吃虧,有失有得,雖然委屈了老婆,但嚐新鮮的念頭占了上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於是,雙方約定當天晚上兩人對調,互相到對方家裏過夜。並互相發誓,保證說話算數,互不幹擾對方。當天晚上,兩人依約行事。夜深人靜,打鑼捶到吸痧筒家敲門,一敲就開。吸痧筒一見打鑼棰,喜上眉梢,兩人一拍即合。打鑼棰配上吸痧筒,棰使勁鼓搗,筒使勁吸,恰到好處,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如膠似漆,顛鸞倒鳳,相見恨晚,整夜難分難舍。
這邊紡棰卻並不如願,他走到小瓷碗家敲門。小瓷碗是正經女子,一聽敲門的方法和回答的聲音不同,就不開門。任憑紡棰怎樣哀求,小瓷碗就是不開門,害得紡棰在屋簷底下凍了一整夜,進也不行退也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紡棰雖然沒有得手,但老婆自此後象掉了魂,日夜想著打鑼棰,隻要一有機會就和打鑼棰幽會,但畢竟不能公開。竟至有一次,兩人失蹤了兩天,最後在後嶺山洞裏找到。氣得湘紡氣不打一處來。他個子高大,左手抓起吸痧筒的頭發往上提,右手捏著拳頭就往她背上使勁打,就像打銅鑼。吸痧筒頭皮痛起來,就踮著腳尖跟著湘紡走,紡棰又把手抬高一點,吸痧筒的雙腳離開了地麵,痛得“哇哇”直叫,幹脆一雙腳往上縮,一雙手箍著紡棰的手臂吊起來,想把紡棰的手吊下來。
哪知紡棰膂力大,一隻手抓著吸痧筒的頭發更加不用擔心扯脫頭皮了。他像提著一麵銅鑼,邊走邊敲邊喊:為人莫學她,吸痧筒專門吸男人!喊了一遍又一遍。
吸痧筒自知虛了理,也不求饒,隻“哎喲”“哎喲”的喊。她不知道打鑼棰與丈夫的約定。打鑼棰見反正達到目的,何必把他們兩個男人的肮髒交易說出來,把自己的老婆扯進去。紡棰交換吃了虧,氣不打一處來,把氣灑在老婆身上。吸痧筒不明底細,自認理虧,閉著眼睛亂掙紮。紡棰喊幾句,又打幾錘,直喊得兩個口角來了白沫,喪失了理智。最後倒在地上,吸痧筒趁機溜走。
這女人自此後,覺得反正打也打了,醜也出了,麵子也丟盡了,出於一種逆反心理,隻要哪個男人需要她,她認為過得眼,就無條件滿足別人。不管紡棰怎麼打,她總是打不怕,依舊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