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朱顏已改(1 / 2)

二日後傍晚,秦薄肖仲幾人一行矗立於馬車之旁,秦薄神色依舊冷漠身上卻一改往日黑袍,換上紫紅錦袍王爺著裝,令人見之不覺眼前一亮。肖仲則一身青衣侍衛勁裝,腰間跨刀,一臉戒備,見出發在即,可那言說要做足準備的雲泥卻還未現身,心中不覺幾分不耐,

“王爺,外間風大,不若先入馬車,屬下命人前去催促。”秦薄神色冷然,揮手輕擺道,

“無妨。”肖仲心中氣悶那丫頭平日沒得禮數,今日這般場合她竟要自家王爺久候門前,剛欲命人前去差遣,便見門中深處,青廊紅柱之中,一抹桃色閃現而出,定睛望去,卻是麵若芙蓉,身姿婀娜,裙裝繁複,步步蓮花的嬌俏女子,肖仲乍見,不覺怔愣,細看幾分,竟漸漸驚詫,不敢置信。

秦薄雙手負後,冷然回眸,巧見她笑顏如花,風采迥然,形容相貌,大不相同,不覺微微一詫,隨即眉頭微挑,眸光冷然而摻雜絲絲興味,隻因眼前女子,此時收了往日邋遢隨意,從頭至尾居然可顛覆至此。

隻見她,春山芊芊雙蛾,秋水流波雙眸,眼尾拖長濃墨,眉睫上挑三分,唇似櫻桃初綻,烏絲巧挽雲螺,金蓮襪淩波,能量風彈得破。大改往日平凡姿容,七分嫵媚醉人心,三分魅惑動人魄。

秦薄若非認得她那獨特眼睛,也險些要認不得出,見她步步春風,姿態婉約,心中不覺幾分笑意,嗟歎女子化妝技藝竟可如此以假亂真,彩雞變鳳。見肖仲仍未回魂方低聲道,

“啟程。”說完便不顧肖仲反應徑自掀袍入了車內。留得一臉怔愣瞠目肖仲。

而雲泥一踏入回廊,便見到一身紫紅蟒紋錦袍華麗秦薄,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穿著黑白以外之顏色,雖仍是深沉色調,可心中仍是不禁一動,見他背影筆挺冷然,與眼前朱紅敞門,青紅回廊,威武肖仲,紫紅馬車相得一副絕美之畫,更覺視線。

“肖侍衛可是這般沒得憐香惜玉?”雲泥此時已然站到馬車旁側,故作情態伸出一隻玉手遞與肖仲,神色微挑,肖仲聞言,方草草回神,抬眸卻不期雲泥驚鴻一瞥,心中詫然一動,隻因雲泥著妝之時將眼尾拉長上挑塗得桃色胭脂,再配合那漫然一瞥,竟令人覺得風情萬種。

“你這…………”肖仲本能吐出二字,心中卻強壓一股不適顫栗,平日裏毫無端莊可言的人此刻強裝賢淑,這卻是令肖仲一時無法消化。

再見她神色戲謔又將手遞前一分,咄咄相逼,方滿是糾結著伸出手臂承托雲泥助她上了馬車,雲泥登上馬車,輕拽身後冗長裙擺下身微動,微轉上身,露出絕美一笑道,

“肖侍衛這般盯著女子,可亦算得居心叵測?”說完眼角一掃收了笑容,冷哼一聲,躬身而入,留得一臉窘意惡寒的肖仲,臉色悶得通紅。

雲泥入了馬車便憋了不住,倒在小幾之上,雙手捂著肚子,放聲大笑得毫無方才那般唯美風情,秦薄知道她方才故作柔美情態戲弄那老實肖仲,倒也未做何言語,僅是低頭喝著杯中清茶,嘴角留得一抹可疑弧度。而簾外肖仲一邊勒著韁繩,一邊狠厲揮動著馬鞭不停鞭笞驅趕,臉色卻早已黑得發紫。

雲泥笑了一路,將近皇宮之時,方才收了笑聲,整了著裝。果然剛入得前門圍牆,便見得宮內四處紅燈高掛,紅綢滿布,百花爭豔陳鋪亭台兩側,侍衛威武矗立宮門正前,飛簷高宇,琉璃翠同一派金碧輝煌繁榮興盛之態,令人不由讚歎皇家氣派自是無以倫比。到了內側宮門,停了馬車,肖仲小心扶了秦薄下得馬車,便一臉陰沉的瞪著雲泥,雙手緊握袖中,一身暗怒。感知秦薄停步回望方極為不情願伸了手扶她下來,雲泥見他果真怒了,倒是消了心中對他怨氣,可見他那別扭壓抑模樣,又未忍得住,不覺小聲嗤笑出來,隨即便覺臂膀攙扶之處,大力一握,疼得雲泥幾欲落淚,邊笑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