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兄妹兩的木屋,我看了一眼,不知道團長是否還在這裏,他將我交給龍鱗應該有他的道理,但我至今不明白團長其目的究竟為何,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讓我找到陰陽書生?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得到一個真相。
又朝前走了沒多久,我忽然看見那隻古怪的山羊,此時它站在一塊堆滿積雪的石階上,嘴巴不停的蠕動著,可能又在食用屍體,我心裏一陣發毛,而它有些古怪的盯著秋清明,隨著他的走動移動著自己的腦袋,對我卻熟視無睹,“難道它把我忘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走出了很遠,而那隻山羊一動不動的望著秋清明,直到看不見它,沒走多遠秋清明道:咱們就從這裏下去,你行嗎?
他說話之地是長白山的一截斷崖,山體幾乎成九十度垂直,山腰處濃霧彌漫,根本看不清楚山腳處,我雖然沒有恐高症,但也沒道理用性命亂開玩笑,深深吸了口氣道:從這裏下去我們還有活的機會嗎?
秋清明走到斷崖口,將一塊濃厚的積雪扒開,拽出一根巨大的老藤,道:當然不會摔死你,否則還去什麼天靈族的聖地呢?
我道:就是有這根藤也沒用,這可是懸崖,萬一一個抓不牢……
秋清明道:有根藤你還不行,那就是摔死活該了。
我被他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隨後他居然拄著拐杖從懸崖上慢慢走了下去,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想不通地球引力對他為什麼不起作用,戰戰兢兢走到懸崖斷口處朝下看才算明白,原來他用拐杖在山體每一處凸出,或凹進的地方一點,借力阻住自己下滑的墜勢,這門功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怪不得他能做上大長老的位置,看來真有兩把刷子,不過我沒打算陪他玩心跳,看秋清明一會兒走了沒影,我立刻轉身大步朝團長所住木屋跑去,一路不敢有絲毫停留,結果還沒跑出五百米,就看見不遠處的雪地上一個身著麻黃布衣的人拄著拐棍站在雪地中,真是邪了門了,明明看見他走的沒影,怎麼又在這裏出現了?
一念未畢,秋清明緩緩走到我麵前道:你還是別動歪腦筋了,老老實實陪我走一趟,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他,隻能跟著他又一次來到了懸崖口,這回他沒動,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歎了口氣,從衣角撕了兩塊布條,裹住手握著藤條小心翼翼的朝懸崖下劃去,秋清明拄著拐棍跟在我身邊,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遇到溝坎處他還出手將我或拖、或拉一把,雖然這一路驚心動魄,但也沒遇到什麼太危險的情況,隻是我差點被凍僵。
山腳並不是長白山腳,而是在一座山體的平地上,不遠處就是下山的道路,我所在之處是山體背麵,透過鬱鬱蔥蔥的樹林甚至可以看見稀稀拉拉的遊客,秋清明“嗯”了一聲,道:沒想到你能抗住,我本來以為你會在山腰就被凍僵,但你頂住了。
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道:萬一我要是凍僵了,從懸崖上掉下來,摔死算誰的?
秋清明道:你是陰陽書生的後人,連一點寒氣都受不了,就算這次凍不死你,陰陽書生也遲早會把你帶去地獄。
話音剛落,隻聽一個女人道:哎呀,這個人穿的衣服好奇怪啊,難道這裏還有原住民。
隻見四個年輕姑娘不知何時轉到了這裏,其中一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很好奇的盯著秋清明,就像再看外星人,秋清明這輩子顯然沒受過“如此待遇”,雖然明顯有些不高興,但以他身份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小女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小姑娘拿出照相機遞給身邊的同伴道:幫我們照張相吧。
說罷三個人前後左右將站在秋清明身邊,那場麵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就在這時,忽然三個小女孩閃電般將秋清明雙手抓住,另一人緊緊抱住他的腿,秋清明臉色大變,想要反抗已經不能動彈,以他的身手居然無法掙脫三個女孩的束縛,這四個女孩究竟是什麼人?
沒等我想明白,照相那人便走到我的麵前道:你就是羅歡?
現在居然還有人稱呼我這個名字,讓我恍若隔世,便“嗯”了一聲,她道:那就對了,我們來這裏就是接你的。
秋清明道:不可能,他是不會和你走的。
女孩回頭不屑的對他道:憑什麼?憑你嗎?
秋清明道:沒錯,就是憑我。
話音剛落錚錚兩聲輕響,隻聽一聲幾聲嬌斥,三個女孩已經放開了秋清明,而她們左手手腕上各有一處淺淺的傷痕,看似一道血印並不深,但三個女孩都握住手腕,滿臉痛苦的表情,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看來女孩子動武力就是差一些。
一念未畢在我麵前的女孩轉過身子道:真不簡單,看來天靈族大長老果真是非同凡響,我們幾個還是嫩了。
秋清明盯著她仔細打量一番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女孩道:說出來怕嚇死你,還是不說罷了。
秋清明道:我從來不和女人動手,你們別逼我就成。
說罷就朝我走來,女孩攔在我身前並沒有動彈,隻見她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漸漸開始泛黃,指甲也漸漸變長,如匕首一般,原來她們是超級妖獸家族的,知道了她們身份,我又好氣又好笑,方倫春耗費如此巨大的精力安排了我死亡的假象,結果是基本沒人上當,這要是被他知道了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