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夜半,寨子響起了霍霍的磨刀聲。
李紹嘉似乎是在夢中編著藤衣。怎麼是編著藤衣?要編也是編竹籮之類的東西啊。
嗯,夢是無緣由的。編啥就編啥吧。
正當他打了個嗬欠,正要上床睡覺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呢?難道是萬全策?他也醉得夠可以的了,此時恐怕正在房裏打呼嚕。
會是誰呢?這麼晚了。
“誰?”李紹嘉不由警惕地問。
門外卻無聲。
李紹嘉想是自己聽錯了,便沒再去管。脫了身上的衣服,吹熄燈,上了床。
秋天的山夜,已見涼。睡覺都得蓋被子。
躺到床上,李紹嘉伸手拉被子,卻被一隻沁涼的手抓住。
“你——”李紹嘉欲驚喊,但嘴張著,卻發不出聲來。一陣暖風覆到他身上,他的身子就軟了,飄了,浮了。內衣被脫去,褲衩被解掉。
他的手欲阻擋,卻軟軟的,動也動不了。
隻有朦朧的感覺。
一隻柔軟的手,女性的手在撫摸著他的身子。手激動得有點顫抖。撫摸到他的胸膛,他聽到了輕微的呻吟。一縷呼息,呼到他的脖子上。氣息帶著淡淡花香,十分誘人。
是陪酒的紅裙姑娘?
難道她扶他入房之後,又倒回來了?
不,不是她。
朦朦朧朧的,他看到一張絕美的臉蛋,但雙眼勾勾的,有一股勾人的妖氣。單是這妖氣,李紹嘉就斷定她不是黑玫瑰。他的黑玫瑰可是純得很的。
會是誰?
白天見到那個紅裙姑娘?
那紅裙姑娘可像鬼影一樣,隻有他見得到,萬全策都見不到。
妖?如果是妖,自己就死定了。
自小他就聽大人說過,山妖很厲害,會勾魂攝魄。如何勾法,如何攝法,大人卻閃爍其辭,不了了之。後來,他跟父親學了一些詩書,他便從一些遠古的詩裏讀到一些關於神啊、妖啊、鬼啊,跟人歡愛的句子。當時的感覺也是極抽象,並不懂真歡愛的含義。直到後來長大了,聽得多了,他才若莫知道歡愛是怎麼回事。
神和人、鬼和人、妖和人歡愛,在她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卻發生在他身上了。
女妖壓到他身上,並沒有沉重的感覺。隻是像一朵雲似的,在他的身上舒舒柔柔。
“你想幹什麼?”李紹嘉心道。他也隻能用心來說話。因為手腳、嘴巴都不受他控製,不聽他指揮了。
“想要你。”女妖妖妖的說。
“你不是已經要著我了麼?”李紹嘉大著膽子道。
“哪裏有?嘿嘿,我現在就要你的女兒身。”女妖喘息著道。身子突然閃出一陣亮光。李紹嘉看到女妖光潔的身子十分晶瑩,潤滑,腰身很細,雙峰很凸。
媽哦,女妖也興同誌?如果自己是女的就死了,肯定抵擋不住她的誘惑。李紹嘉想。她的目標是女的,而不是他。於是,李紹嘉的心又道,“我又不是女的,怎麼會有女兒身?”
輕捏了一下李紹嘉的大腿,女妖興奮地道,“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將你變成女的。”
“打死我都不願。”李紹嘉心道。
“你願的話,我可以將我的妖法傳給你。”
“幹嘛要我變?你直接的去找其他女的不就行了?”
女妖笑了笑,“其他女的沒幾個身子幹淨,身子幹淨的我又看不上。就這麼簡單。”
老萬,救我啊。李紹嘉心裏不由喊。
“你喊也沒用,他醉死了,睡得正死哩。”女妖得意地說,“我就是看你愛他愛得那麼情深意切,才看上你的。”
“你這不明要拆散我們嗎?”李紹嘉希望能以情感動女妖。私下卻道,天哦,我什麼時候和萬全策情深意切了?我和他隻有戰友之情啊。
女妖卻笑說,“我哪會拆散你們?我雖是妖,也妖有妖道,講點妖道主義的。你跟我一起是女的,你跟他在一起,又是男的。如何?”
感到一陣惡心。
“不行。”李紹嘉的心堅決地道。
女妖仍不死心,“我教你的妖法,你就可以用它來隨心所欲,多好的事情啊。何況,你變女的事,也隻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怕什麼呢?”
“不行。”李紹嘉仍然十分堅決。
女妖一麵茫然。
李紹嘉心裏有了點希望。
然而,片該之後,女妖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雙手在他身上猛摸。妖唇也張開,親吻他李紹嘉身上敏感的部位。李紹嘉頓然感到身子一陣哄熱,發出了輕微的喘息。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女妖一邊狂吻著他的身子,一邊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