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元徽心生警惕的時候。
“啪”的一聲,原本好好的一個窗戶卻突然打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戶外麵閃過,進到了溫元徽的屋子裏麵。
“誰!”溫元徽大聲喝道。但仔細看了過去,溫元徽一下子便辨認出了來人,“……竟然是你!”
來人說話倒是有那麼幾分不緊不慢地意味,他慢悠悠的說著,“溫莊主,好久不見啊,記得咱們上一次見麵還是四年前的事兒啊。”
*
溫元徽仔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
他確實有四年沒有見到他了。
而上一次見到眼前的這人,這人還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娃娃罷了。
“唉,”溫元徽輕抬一口氣,這一切都是孽緣罷了。
隻是自己的兒子的卻是掌握在對方這個小娃娃的手裏?溫元徽心裏驀然感到幾分冷冽,他厲聲肅穆問道,“柳瑾瑜,你想要溫雁書做什麼?!”
來人原來正是原本在墨如晦左右的豔生,也就是現在的這個柳瑾瑜!
柳瑾瑜輕笑一聲,“看溫莊主說的,我和這溫大少爺無冤無仇的,能要他做什麼?”他將這話說得無所謂,卻讓溫元徽心裏滲出絲絲的寒意。
溫元徽到底也是有著閱曆的人,他很快就讓自己沉靜了下來,即使眼前的這個小兒說不定握著自己兒子的性命。
他沉著聲音問道,“柳瑾瑜,你娘親的事情……我溫某也是無心之舉。但這件事與溫雁書毫無糾葛,不知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娘?我娘她……”,柳瑾瑜的聲音突然沉了一沉,顯然娘親柳素言的死對現在的柳瑾瑜來說依舊是個沉重的傷痛。
良久。
久到溫元徽以為眼前的這個小娃娃會不吭聲立即轉頭離開的時候。
柳瑾瑜突然吱聲了。
他落這聲音,緩緩的低沉的說著,“我知我娘的死是與陶家有關,而陶家和溫莊主又和那已死的明玉宮前宮主裘青衣有牽連……但到底是和溫莊主您無什麼關係的。”
說到這兒,柳瑾瑜的語氣一頓,“我來這裏,是確實有事情想要同溫莊主談談的。”
柳瑾瑜突然的弱勢,讓溫元徽一挑眉。
想來這柳瑾瑜到底還是年輕了些,無法把握這像是談判一般的氣氛。有著經驗的溫元徽立即占了上風。
他揶揄笑道,“哦?不知你柳公子找人談事,卻還要旁帶著綁架了親屬?”
“這……”柳瑾瑜麵對比自己大了兩三輪的溫元徽,突然有一種氣勢無法壓過去的感覺。
想這關於墨如晦的計劃,確實是完完全全需要眼前的溫老莊主配合的,柳瑾瑜也幹脆將事情告訴了溫元徽,“我確實隻是想來來找溫老莊主您來聊聊,而我們也沒有綁架了溫大少爺,隻是斷了你們和他們的聯係罷了。”
聽到柳瑾瑜這麼說,溫元徽的心裏稍稍放鬆了一些。但麵上,溫元徽依舊是板著臉,沉著聲音問道,“那你就來說說吧,你到底想和我這個糟老頭子聊些什麼。”
聽著溫老莊主低啞的聲音,柳瑾瑜嘴角輕輕向上一勾,因為他知道隻要有機會讓他將這個計劃在溫元徽麵前說出來,溫元徽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