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晦不可置信的回頭,“你問我這個?!”
受著墨如晦的眼神,溫雁書有些閃躲的撇過頭去。
墨如晦心裏“哐當”一聲像是跌入了冰窖。
這一次,墨如晦對溫雁書不再抱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他低下頭,開始回想當時冷風報告給自己的溫老莊主溫元徽的位置。
卻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動作,卻被先入為主了的溫雁書當成是在猶豫要不要將溫元徽放了。
半響,墨如晦緩緩將溫元徽的大概位置告訴溫雁書,“你現在的方位向北幾百裏就看到了。”
溫雁書沒有回聲,隻是默然的點點頭。
“哈?”看到溫雁書完全沒有回應的模樣,墨如晦真的無法忍受住了,他有些質問的看著溫雁書,“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溫雁書卻還是沒有回聲。因為在這一刻溫雁書的心裏,墨如晦已經是囚困溫元徽的罪魁禍首了。
墨如晦也不再理會溫雁書到底有沒有什麼反應了。
他甩開溫雁書依舊抓著自己袖子的手,向房門的方向走了兩步。
過了好一會兒,墨如晦控製住心裏泛起的苦澀,然後冷聲念著,“溫雁書,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幹了。”
各不相幹?溫雁書心裏一驚。隻是這“各不相幹”又是什麼意思?
溫雁書突然想到之前在逍遙山莊之時同父親聊起的,有人護著自己的事情。
下意識的,溫雁書突然開口問道,“阿墨,護我的到底是不是你?”
話音剛落,溫雁書才發覺墨如晦早已在自己開口之前離開了。
隻留下敞開的房門和自己回蕩在黑暗之中的那句話。
沒有人回答溫雁書。
溫雁書心裏一沉,卻不願意在想些什麼了。
他起身關好房門,然後倒頭便睡下了。
*
第二日。
溫雁書睡過了頭。
對於這幾日一直擔心父親安危的溫雁書來說,睡過了頭,在前幾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故而離諾對此有些驚訝。
旁敲側擊半天,離諾也沒有從溫雁書嘴裏套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雁書不想讓離諾知道昨日墨如晦來過的事情。
隻是卻又無法解釋現在知道父親現在的位置的事情。
索性,溫雁書幹脆不告訴離諾自己現在知道父親的位置了。
他對著坐在自己對麵臉上也遮蓋不了疲憊神色的離諾,然後輕聲說道,“離諾兄,我昨夜想過了,聽你之前的話,先往前走吧。”
“啊?”正在想這少莊主是怎麼回事鬧情緒的離諾一愣,“少莊主怎麼會想起這件事來?”
溫雁書的臉上勾起一絲僵笑,“我,這不是一直沒有得到爹他的消息,心裏也著急麼。”
離諾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是現在來不及離諾起細想。
他巴不得趕緊上路,說不定在去的路上就能碰上老莊主一行人。
這麼想著,離諾朝溫雁書點點頭,趕緊回房間去收拾打理東西準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