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百花會驚四座
曹辛辛跟著歐笛生等人來到了歌舞會的會場。這裏不愧是歌舞會場,舞台在一個池塘中心的涼亭內,亭雖不大,但作為舞台還是蠻合適的。周圍是庭廊環繞,平時是走廊,此時早已被放滿了椅凳供他人休息觀賞歌舞使用。
歐笛生找到一處不錯的地方,放眼望去,舞台一覽無遺。歐笛生示意曹辛辛坐下,她也不客氣,坐到歐笛生左邊,歐笛生右邊的李盼月一個白眼甩過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OUTOFSIGHT,OUTOFMIND。曹辛辛不予理睬,她自是自討沒趣了。
歌舞還沒開始,李盼月便開始和周圍人閑聊了起來。
“去年的歌舞桂冠是被餘家的大小姐奪去了,今年初大小姐嫁做人婦便不會出來比賽了,不知今年的桂冠會被誰拿走呢?”一直跟著他們的唐府三小姐說著。
“嗯,我才那就是盼月你了!”一邊的宋府二小姐說到,“盼月從小就習歌舞,水秀舞跳的出神入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了!”水秀舞?我看是水蛇舞吧,曹辛辛暗自想道。
“哎呀,裴家二小姐的花鼓舞才叫一絕呢,我比不上的。”李盼月被人誇獎,臉上笑意洋洋,不過介於周圍人多還是假意謙虛了一翻。花鼓舞,花癡舞還差不多。曹辛辛覺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啊,憋笑好痛苦。
李盼月轉眼看到曹辛辛臉上有點扭曲的表情,馬上就變臉了。“喲,裴三小姐這表情感情是對我們說的不屑一顧?哼,還是你自己無才沒被人誇就不舒服了?”
“月兒!”歐笛生有些不滿意李盼月一直針對曹辛辛。
我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我欠你米還你糠了?惹你了?幹嘛老把我掛嘴巴上?還是暗戀我?曹辛辛受不了的YY了一會,隨即笑了笑說道:“小女子不才,沒有幾斤幾兩自是不能在人前賣弄了,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自以為有幾斤幾兩,還在人前賣弄,沒有自知之明啊。
“你!”李盼月吃了個啞巴虧,又不能反駁,要是反駁了,不就承認自己沒自知之明了嗎?
看著自己一慣伶牙俐齒的表妹吃了啞巴虧,歐笛生不怒反笑。裴家的事他也有耳聞,聽說三小姐生性懦弱,現在看來傳言不實啊。他笑了笑,說到:“好了,表妹,別說了,你看主辦人張老爺要講話了。”
他們朝舞台中央望去,一位五十來歲,身穿醬色大褂的中年人走進了亭子。他站定之後,對大家笑了笑說:“實在不好意思,來晚了一點,現在我宣布今年歌舞會開始,首先要給大家展示一下今年的頭名彩禮”,隻見一個杉木托盤托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東西被兩個丫鬟拿了上來。當紅布拿下的時候,眾姑娘發出一聲讚歎。其實那個東西也並不值錢,就是一朵白玉雕的牡丹花,但是工匠手藝了得。看著那多牡丹,好像就能聞到芬芳一樣。就連曹辛辛同學都動心了,不過她還沒想到要去比賽得到它。
張老爺很滿意的看著各位姑娘臉上的表情,他笑著說:“好,現在請第一位上場的譚芳雲小姐上場,她為大家帶來的是春鶯舞。”說完,隻見一位一襲黃衣的姑娘翩然進場,樂師已在奏樂,她隨著舞曲翩然起舞。眾人都在喝彩,不過曹辛辛暗自認為現代的孔雀舞大氣多了。接著又表演了幾位姑娘,舞有三場,歌有三場,不分軒輊。曹辛辛看的有點累了,她還是習慣聽現代歌曲。
終於輪到李盼月了,她的那身綠衣特別顯眼。靈動的氣質和優美的舞姿讓現場氣氛熱烈起來,大家紛紛鼓掌叫好。李盼月特意謝了幾次幕,還不停往曹辛辛這邊看過來。曹辛辛當時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莫不是這李盼月要出陰招?事實證明,好的不靈壞的靈。
李盼月示意大家靜一靜,然後笑著說到:“今天裴家三小姐來參加歌舞會了,大家都知道裴三小姐素來就不愛參加類似的活動,我也聽說裴三小姐和姐姐們一起學習詩詞歌賦,今天就請三小姐為大家表演表演,大家以為如何啊?”話音剛落,四周就想起不少附和聲。
這個小人李盼月,明明那會還說我沒才沒藝,沒正規的學過東西,這會到來編排我?曹辛辛怒極反笑了,慢慢的起身,對周圍人福了福,說到:“小女子不才,不會像李小姐那樣優美的舞姿”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周圍有陣陣嗤笑聲。“不過,”她接著說到,“既然大家這麼想看到我的才藝,那麼小女子就獻醜了。”說完曹辛辛向舞台走去,李盼月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走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