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李江臉色變了變，“他們……”
“他們本來是遊戲者。後來……”
“後來被感染了！”李江不等胡君說完，接上一句。
胡君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就不知道他們是主動感染，還是被動感染？”
李江沉聲道：“這麼說，他們背後還有人。”
“不錯。他們背後確實有人。而且，還是強大的勢力！”
“那咱們……”
“很簡單，兩個選擇。”胡君麵無表情地看著下麵的芸芸眾生，以及在遠處遊蕩，不時發泄著憤怒的巨人。
“第一個選擇，成為病毒。也就是聽他們的吩咐。”胡君露出不屑的笑容，“第二個選擇，成為殺毒軟件！”
李江楞了一下，然後表情跟著冷了下來：“幹掉他們？”
“不錯。”
“……”
李江不禁沉默下來。老頭和女子，那兩人不算什麼，可他們背後的勢力，卻不是自己這等人能得罪的。隻憑對方能夠隨意出入這裏，捏死自己就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但是……
李江咬咬牙，看看胡君。胡君不動聲色。
“我聽您的。”李江猶豫了片刻，最終說。
“好。”胡君臉上也露出笑容，“你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的。”
“胡哥，那咱們下一步。”
“當然是舉報這兩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了。”胡君淡淡地說。
“您的意思是清除他們！”
“不錯。”胡君微微歎了口氣，“兩害相權選其輕。雖然他們背後的勢力也不小，可咱們畢竟是在頭頂這個係統的一畝三分地。搞破壞的話，被當成炮灰的可能性相當大。”
李江臉上也露出糾結的表情：“胡哥，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得罪了那邊都不好受哇！隻不過一個是隱患，一個是即時的危險。”
胡君冷笑道：“沒錯，這就是咱們這樣小人物的悲哀。”他說著，張開手掌，向頭頂的天空抓了一下，手中自然空空。
“命運被別人掌握的感覺，真的很糟糕。”胡君表情冷淡了下來，手掌狠狠攥成一個拳頭，“我們還不夠強大。總有一天，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看著胡君的背影，李江忽然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看清眼前的這個人，想想麵前的困局，想想即將麵對的敵人。再看看麵前的背影。
也許，跟著他也不錯。至少，自己沒有這樣的氣魄！
李江欲言又止，胡君沒有回頭，卻似乎發現了李江的狀態：“李老弟，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胡哥，剛才那兩人會不會馬上報複咱們？”
“放心吧，在和他們商談之前，我就已經偷偷聯係了係統。”胡君冷笑兩聲，“咱們此刻的狀態，就好像身處牢籠之中。如果咱們身處牢籠之外，砸爛這個牢籠的建議，我肯定會接受。但咱們本身就在牢籠之內。打破它？恐怕說是自殺更確切一些。”
“這麼說……”李江冷冷地說，“他們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讓咱們當炮灰。”
胡君嘴角牽動一下：“沒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個係統空間中，他們肯定還聯係了不少其他人。也肯定有不少貪圖小利的人甘願去當炮灰！”
片刻之後，胡君低聲自言自語：“算計，我也肯定會是幕後的那隻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