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心力交瘁,故事到此終結。
她像一隻貓兒一樣貪戀著那溫暖的胸膛,把頭埋進去,蜷縮著身子,慢慢閉上了眼睛。
劉尨輕輕把她的手放在鼻端,指間隻有春雨裏留下的草木青香,很純的味道。
故事在劉尨心裏繼續。
女孩抽煙的事被父母發現並製止,她在自責與悲傷中一天天長大。
慢慢地,女孩體會了塵俗習氣,紅塵冷暖,明白自己的祈求並不會得到上蒼應允。
所以,她沒有染上抽煙的習慣。
但是每一年的清明,女孩還是會帶著一盒煙,在繚繞的煙霧裏打開塵封的記憶,回到那些有爺爺在的舊時光。
故事,大約就是如此吧。
外麵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天色漸漸暗淡。
劉尨一動不動,此刻沒有什麼人什麼事比懷中的女子更加重要,至少在今天她應該得到所有的珍惜和守護。
不知過去了多久,秦卿慢慢睜開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躺在這男人懷裏,隻覺得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夢到了爺爺。
秦卿立刻掙紮著推開劉尨,目光裏帶著厭惡和防備。
男人的目光很奇怪,一直往她身上打量,秦卿想起這家夥是流氓,努力讓自己清醒。
劉尨此刻才覺得胸前被她小臉貼過的地方仍帶著餘溫,再看秦卿臉色通紅,意識到她是病了。
糟糕。
劉尨原地轉了兩圈,遲疑道:“我先出去一會,你趕緊換一片那啥吧。”
“換什麼?”
“你親戚不是來了嗎,換那個啊。”
“我什麼親戚來了?”
“你……大姨媽。”
秦卿愣了下,才想起這件事是自己用來對付他的惡作劇,又覺得這家夥抓著此事不放好像目的不純,皺眉道:“哦,那個,我日子已經過去了。”
“日子過去了,很好,那應該就安全了吧。”劉尨心想女人過了生理期,即便一場小感冒身子也應該沒那麼要緊。
秦卿卻帶著防備心理,馬上想:“他什麼意思?我生理期過了就安全了,混蛋,他是在算我的安全期嗎,他想幹嘛?”
“喂,你什麼時候脫的衣服,你幹嘛在這裏脫衣服?”又看到劉尨隻穿著背心,秦卿更害怕了:他該不會剛才就想做什麼,還是說他已經做了些什麼?
秦卿感覺連腦仁都疼,什麼也想不起來。
劉尨聽到這問題,又看到她抓著自己的襯衫緊緊裹住身子,明白她是燒糊塗了,更加擔心。
刺啦。
劉尨用樹枝刺破褲腿,用力一扯。
“他要脫褲子了,怎麼辦?”秦卿胡亂想著,身子開始發抖。
不行,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就算拚了性命也要守住女兒家的貞潔。可是如果那樣……他一定會去禍害柔兒她們幾個。
不行,我……
秦卿努力讓自己冷靜,終於握緊了拳頭。
算了,等下他要是強迫我的話我就用手幫他,反正柔兒都說了他是個處男,一下子就解決了。然後等明天我就報警,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秦卿拿定主意,她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
但是作為世家女子,她自小家教甚嚴,對男女之事的想法,明顯很傻很天真哪。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劉尨已經把扯下來的褲管撕成碎片,找了根木棍按在柴火上快速搓動。
他,他原來是想做這個。
秦卿害羞得把小手藏在背後,似乎生怕對方識破了自己方才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因為心虛,她還故意嘲笑道:“哼,你是原始人嗎,居然要鑽木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