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趕到河邊,像梳理頭發似地把整個河底“梳”遍了,但隻找到男孩的屍體。伊米亞季的父母急得快發瘋了,他們跑遍了附近的河岸、森林和沼澤地,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伊米亞季。6年多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人們早就忘記了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獵人們回到村裏,好奇的村民馬上包圍了他們,想目睹一下獵獲物。伊米亞季的母親也擠在人群裏,端詳著這個“野人”。突然,她發現“野人”的鼻子、眼睛、耳朵無一不像伊米亞季。母親的心顫抖了,她認出了女兒。於是,一把摟住女兒就痛哭了起來。奇怪的是,伊米亞季卻嚇得直往後退,並露出恐懼的眼神。
人們請醫生替伊米亞季治病,檢查的結果使人十分吃驚:伊米亞季的體重隻有25千克,身高還像個12歲的孩子。幾個月後,她的個頭明顯長高了,體重也增加到31千克,但遺憾的是,伊米亞季沒能回憶起人類的語言,隻能用手勢“說”話。
人們始終沒法弄清楚,失蹤6年多,伊米亞季和誰生活在一起?根據經驗,一個12歲的落水兒童沒有別人的幫助,很難在沼澤地帶和叢林中生存。據當地的老人們說,過去這一帶常發生母猩猩偷孩子的事。人們還注意到,伊米亞季害怕時,麵部表情特別像猩猩,她不能直立,手腳彎曲,佝僂著腰在地上爬行。
然而,根據這些現象就能肯定小女孩伊米亞季一定是被猩猩帶大的嗎?
伊米亞季的悲慘身世引起了意大利女醫生安娜·盧多維利的注意。在此以前,人們在塞拉勒窩內發現了一個名叫貝比·霍斯皮塔爾的小女孩,她的情況與伊米亞季相仿。因此,貝比也引起了安娜醫生的注意。
那是1978年的事。在塞拉勒窩內的邊遠地區斯耶爾拉·列奧納,墾荒的農民們發現一個“野人”正在與黑猩猩玩耍。看見了人,黑猩猩逃之夭夭,“野人”卻被逮住了。農民們把她丟進網兜裏,帶了回來。有個農民想欺侮這個小“野人”,他透過網眼掐住了她的腳趾。不料,小“野人”靈活地掙開了,還用牙在他的手背上狠命咬了一下。
人們“欣賞”著這個俘虜,問了她許多問題,但女孩隻會像黑猩猩那樣咕咕呀呀地嘟噥。給小“野人”鬆了綁,她就弓著腰在地上爬。她不會使用杯子,隻會舔水。有人往地上扔下香蕉,她立刻趴倒在地,用牙銜起香蕉大嚼起來。她根本不懂得襯衣有什麼用,把人們給她穿的衣服撕成了條條碎片……
人們給小“野人”起了個名字叫貝比·霍斯皮塔爾,並用鐵鏈鎖住她的腳,把她拴在後院裏的小板棚裏,每天喂她吃些麵包和粥。這樣的生活一共維持了4年。直到1982年地區的巡回醫療隊來到村裏,她才被帶到地區醫院進行治療。
其實,在安娜醫生研究的在野外發現的孩子中,與孩子呆在一起的有各種各樣的動物。除了猿猴、猩猩以外,還有豹子、狼和熊。安娜認為,這些孩子被野獸帶大是肯定無疑的。她認為,一個成年人在野外單獨生活已是十分困難,更不用說是孩子!那麼,野獸為什麼要撫養孩子呢?安娜以為這主要是出於動物的母愛。這些動物或是剛剛喪失了自己的孩子,或是因為乳房腫脹需要吮吸,因而就當起孩子的“養母”。
然而,另一些科學家表示不同意安娜的觀點。他們認為孩子失蹤的原因各異,應該作具體分析。就說伊米亞季吧,她是翻船以後失蹤的。那麼貝比·霍斯皮塔爾呢?還有著名的“印度狼孩”阿瑪拉和卡瑪拉呢?他們的情況全不一樣。以“狼孩”阿瑪拉和卡瑪拉為例,人們認為她們是狼撫養大的人,都說她們的習性乃至形態都變得像狼,像狼那樣舔水,吞食生肉,在地上爬行,再熱的天氣也不出汗而隻是大口喘氣,在黑暗中眼睛能像狼那樣閃閃發光。而反對者則認為,人要做到像狼那樣舔水是很困難的。因為人的舌頭太短,用舌頭舀水實際上是不可能的。還有,人的體表長有汗腺,而狼則沒有汗腺,要想讓人也像狼那樣在夏天不出汗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再有,狼習慣了夜間活動,眼內生有一種特別的反光層,能在晚上閃閃發光,而人沒有這種反映層,又怎麼能像狼那樣閃閃發光呢?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因此,他們認為貿然下結論,認為在獸穴附近發現的,或是和野獸同時發現的孩子就一定是由野獸撫養大的這種說法是不科學的。但是,說這些孩子不是由野獸帶大的,那又是由誰帶大的呢?他們也說不上來。
關於“獸孩”的討論目前已經持續了很久,在這個謎沒有被徹底解開以前,爭論將一直繼續下去,這些問題暫時還得不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