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薇,你不要以為璃哥哥護著你,你就會逃過一劫,璃哥哥再厲害,也得聽表哥的,表哥讓他破解你的秘方,他也不敢不從!你就等著瞧吧!”湘珊瑚話一說完,司徒琉璃便鬆了手,抬眼望了一眼站在原處冷眼旁觀的江采薇。
破解的?秘方不是偷不是竊,是被破解的?這人也太厲害了吧!菜譜寫得再詳細,也要掌廚的人拿捏得住火候,否則做出的菜也不見得好吃,就像現代菜譜滿天飛,成名廚的卻少有。
湘家能有今天,不知借他的手毀了多少人的夢想,附依湘家,雖說樹大好成涼,但這樹一旦倒塌,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其實,他與那些人一樣,究竟隻是傀儡罷了,這一條路,不知要走到何時才是盡頭。
“璃哥哥!”湘珊瑚見司徒琉璃的眼神倏地的暗了下去,如一潭了無生機的死湖,急著淚水都止不住,“對不起,我是無心的!”
“罷了,既是如此想,有心無心也無關緊要,你不說,我也明白!”司徒琉璃拉開湘珊瑚緊扯著他袖口的手,直直朝著江采薇走過來。
“對不起!”他想和許多因他而被逼為奴的人道歉,真正做到的卻隻有這一次。
“既是破解了,何不精益求精呢?”那菜譜是她在這個時空的立足之本,可終究不是出自她手,之前以為被偷師了,自是生氣,然而,形勢卻這般逆轉,人有聞香識方的高人,她不服也不行。
司徒琉璃有些錯愕,本以為江采薇會斥罵一場,再不濟也得橫眉冷對,然而卻是問他為何不精益求精,若是更上一層樓,他何嚐不想,高人一等,起碼能讓人心服口服,心甘情願俯首稱臣,而不是違心跟隨,滿腹不甘。
“菜譜擺在那兒,也得有能馭駕得起的廚子!我們也曾派人去偷看你們的製做過程,記下細節要點,否則哪有這般容易如法炮製”
江采薇忍不住瞪了一眼司徒琉璃,到底算是卑鄙,居然派人去偷看!“說得沒錯,單憑菜譜就立馬做得出美味佳肴的是廚神,神嘛,都是少的,甚至有可能隻是傳說。”
司徒琉璃輕扯唇角,笑意裏有淡淡的嘲諷,湘家倒是有三個了不得的大廚,隻不過先前用了卑劣的手段壓製他們留在湘家,心中憋屈,自不肯盡全力幫助湘家。
“丫頭你怎麼在這,我找你好久了,咦,誰辣手摧花?太過分了。”柳傾城徐徐而來,滿麵春風,見了灑了一地的菊花瓣,便皺破了眉頭數落。
江采薇橫了他一眼,憤然道:“不是說了不要叫我丫頭嗎?”搞得她總覺得自己在裝嫩,別扭。
柳傾城故意敲了敲自個的腦門,“哎呀,看來是老了,老記不住事兒。”
江采薇無力望天,柳傾城演戲演得太拙劣,明明就是把她當小孩子戲耍。
“噯,這位仁兄是?”柳傾城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司徒琉璃,兩人似乎相見恨晚,寒暄了半日才消停,還約好了一起喝茶。
江采薇撿起地上的菊花瓣,與柳傾城一同走回雅間。
“你好像挺稀罕那個司徒琉璃啊?”江采薇捧著花,守在門外的柳意或是柳福幫忙掀了簾子。
“雖然他是湘家的人,不過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永遠的敵人,笑裏藏刀也罷,人生在世,逢場作戲在所難免。”柳傾城攬袍而坐,笑看七色道:“阿七,你說是不是?”
七色不動聲色,卻反問道:“柳公子意思是說,如今我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柳傾城但笑不語。
“說正事吧,你對這合約有什麼看法,可有要加或是要刪的地方?”江采薇眼神兒飄向壓在桌案上的合約。
柳傾城卻岔開話題,笑得古怪:“丫頭,你向來都如此霸道嗎?”
“霸道?”江采薇指著自己,一頭霧水。
“一談到合作,你二話不說遞上了擬好的合約,本是處在劣勢,反而掌控了主動權,先發製人!有時候,太過自信會引起別人的反感。”氣氛突的凝重起來,柳傾城表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