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周武的手抖了抖,他合上了自己麵前這扇帶給這間巷子裏光明的後門。像是實驗性的,又將這扇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的門拉開。一切如舊。
隻是裏麵剛剛還有的的廚師們已不見了蹤影。燈光依舊明亮,酒吧裏那頭傳來的舒緩樂也已停止了演奏。
自己,真的,回不去了?
周武愣在了原地,他的腦袋裏一團亂麻的接受著這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就連背後那偷偷逃離的少女他也並沒有怎麼注意。
警笛聲近了。
“這裏是奧格蘭警方,裏麵的人放下武器。”
接到舉報匆匆趕來的高個警探抵車舉槍,衝著昏黑的巷道裏喊著話。邊上的另一名警察正努力地為受害者做著簡單的心理疏導。
發現裏麵根本沒有動靜之後,這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小心地用強光手電探了探。沒反應,隻有一個站在原地高舉雙手的人。
很快,便就大起了膽子來。
直到奧格蘭警察把銬子反拷在這個中了一槍的流浪漢雙手他也並沒有什麼很大反應。
簡單的被處理了下傷口。
坐進這個世界的警車裏,周武其實當時已經心裏轉動過很多方案了。第一反應便就是逃跑,但聯想到自己身上還受到的槍傷,他放棄了。作為一個小說迷和英美劇迷當然多少也知道槍傷絕對沒有好治。況且還是在這種陌生的世界裏。
不說別的,就說在我大天-朝早已被濫用的各種消炎藥也就是抗生素,在西方歐美世界都屬於處方藥物。而且,自己就算回去了,怎麼醫治也是一個問題。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便就是這個世界的語言和自己世界的英語差不多。
或者,有可能,自己不過是從東方到了西方也說不定。
周武的心裏做著簡單的心理安慰,警車前的那個高個白人警察正和警局報告著情況。
“頭兒,我們這邊需要支援,最好再來一輛救護車。”這名警探拿著傳呼機,一邊聽著那頭傳來的還算清晰的男聲,抬頭看著巷子裏自己搭檔做了個OK的手勢。
“不是幫派衝突,但不排除這種這可能,初步判斷來看……”
周武停了一會兒,很快便又沒了興趣。這些家夥嘴裏的一些話自己根本聽不大懂。
巷外警車邊店鋪裏的電視裏傳來的新聞播報也在這時響起,順著警車開著的前窗飄了進來。
“這裏是奧格蘭前台警方獲得的一組簡訊,於本夜15日晚20時的鱒魚區的華人白人混住社區發生一起槍擊案,已造成4人受傷。根本本台最新消息,警方初步判斷為幫派衝突問題……”
“sh-it!這群狗-屎。”聽見電視上的播報,不知何時已放下傳呼機的高個警探罵了句。那些記者無恥的嘴臉,以及斷取自己話語的播報讓這位剛入警局沒多久的新人氣得直錘了兩下方向盤。
坐在車後座的周武卻並沒有任何表示。
事實上,那家商店裏播報的一條有一條新聞已經成功吸引了這位人生地不熟的訪客的注意力。
他安靜的聽著,一條又一條。盡量地從裏麵篩尋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