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奧格蘭伊斯貝區的某家商店門口,帶著鴨舌帽的周武平靜地提著自己買的東西從一家超市裏走了出去。一大堆生活用品。提起袋子對著手裏的小票清點了下,在確認沒錯之後,他順著超市開著的大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黑人保安隻是多瞧了這個家夥兩眼,他的膚色並沒有引起對方多大的反應。這裏是華人和白人的混合居住區域,黃種人逛超市又不是沒見過的事。
出門,沿著路邊這條人行道走了五百米,他站在一棟房子門前,房子很大但看上去卻和兩邊的建築沒什麼兩樣。摸索著從掏出兜裏的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我回來了。”把東西和鑰匙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周武看了眼房子裏到處散亂的各種玻璃或者金屬製樣的儀器。有些昏暗而且很亂,但卻並沒有要整理的意思。
隻是腳下跨過這些零零散散分部沒有絲毫規律的東西,把廚房灶上熬粥的火調小。
隔壁車庫裏也在這時傳來了一陣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周武沒說話,順著客廳玄關打開通往旁邊車庫的那扇門,走了進去。入眼卻不是一般人家車庫的那種昏暗,是白色的光亮以及一排又一排擺放隨意的裝有各種顏色試劑的實驗試管。
有點像實驗基地裏的那種實驗室的感覺。
周武看著,腳步隨著眼睛走馬觀花般的,偶爾邊上擺放的和自己那個世界有些類似的實驗設備引他注意似的多看上兩眼。
“叮鈴磅啷。”東西掉落的聲音從車庫的某個角落裏傳來,他朝著那邊那個方向看去,總算在一堆試劑堆裏找到了這個地方真正的主人,薇薇安·瓊斯。這個穿著一身白色寬大工作服的小女孩正一絲不苟的將一滴液體滴在她小手上的的一塊載玻片上查看反應。
“你來了。”許是知道周武站在身後一般,小蘿莉平靜的打著招呼。手裏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滴下去的那滴淡紫色的試劑在她手上的那塊玻璃片上的紅色生成了一縷青煙,弄砸了。她看了看,又隨手把手上這塊東西扔進了邊上的一個裝滿東西的垃圾桶裏,這便就是聲音的源頭。
“沒成功嗎?”周武站在原地問道,這片地方他感覺自己再往前走幾步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沒回答,薇薇安把手上那雙大的乳膠手套摘掉,才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黃種人,或者說她的新研究課題。
“沒有。”她冷冷地說道,這是她在實驗狀態下的必然習慣,還好,周武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倒也勉強習慣了。“你很特殊。如果不是忙於跟那幫家夥勾心鬥角中脫身的話,我應該早就發現你的特殊性了才對。”
“什麼意思?”周武看著眼前這個一副專家像的小女孩,如果不是知道這人對自己獲得能力這方麵有所幫助的話,自己也許早就在從實驗基地逃出來後就殺了她。這一點雙方都很清楚,而且各有各的想法。
按照周武的猜想,那天晚上從實驗基地逃出來的某個階段,對方是絕對有機會通過某些機關弄死自己的。但薇薇安並沒有這麼做,按照她的說法就是,她認為周武是獨一無二的實驗材料。
所以,他們那天晚上成功的從化為廢墟的實驗基地裏麵的一條秘密通道逃走。從一家作為掩護的廢棄工廠走了出來,沿途“搭”上了一輛深夜運貨的大貨車。在這處她早就準備好的房子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