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酒令在奧格蘭州徹底實行的兩個禮拜後,伊斯貝區的某條大街,剛下完班的格林正興致衝衝朝著這條街的某家酒吧趕。
“快點,否則就要錯過今天的活動了。”心裏想著。雖然抱怨著老板又延長了加班時間,但他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道路兩步時不時有人注意到了這個有些焦急的青年,在確認對方是張熟麵孔之後又各自幹起各自的事情來。
跑到一間外麵沒有任何招牌的店門前,格林對那兩個熟的不能再熟的看門壯漢點了點頭,在對方才將鐵門拉出一道縫隙時便就急匆匆的擠了進去,惹得這倆紋花胳膊的家夥會心一笑。
這是一家地下酒吧。身為大公司職員的格林聞到老地方這股熟悉的味道後,習慣性地扯開了緊勒在自己脖間上的領帶,挽起了襯衫口的袖子。
“嘿,你來晚了。”往前走,格林瞧了瞧在吧台上倒著酒的酒保,一副懶洋洋地樣子,但這個拉丁裔大胡子的額角卻還是有塊遮掩掉的淤青,新添上去的。他看著,心裏幾乎能夠下意識地判斷出打酒保那人的拳頭大小來。
“謝了。”接過對方倒好的的一杯酒,這位職員點了點頭,絮絮叨叨的跟眼前這個拉丁裔大漢抱怨著自己老板的苛刻。他們兩人相互間打過架,但並不妨害他們是好朋友。
邊上白熾燈下的球桌上,兩個風度翩翩但卻又鼻青臉腫的家夥正樂嗬嗬地在玩著一種叫做桌球的遊戲,是這兒的老板發明的。而那兩個家夥格林也隻有幾麵之緣,並不怎麼認識,應該是新來的,聽說是裏茲本街那邊的破產商。
搖了搖頭,他隨意地把自己的西裝和領帶扔在自己以往的位置上,格林端著杯子往酒吧裏麵走去,相比於桌球,他其實更喜歡在打完一場架之後和架友坐在一起來一盤老板發明的大富翁棋打發一下時間。至少棋盤上那些看起來可以買賣的街區自己多少也還認識不少。
往裏走,不少從裏麵走出來的白人或者黃種人對著他點了點頭,看著他們身上臉上帶傷的樣子,格林對著裏麵的場景越發的期待了。
“嘿,今天是誰?”拉著一個從自己手裏搶過酒杯的黑-鬼,這位大公司職員問道。心裏盤算著如果是傑斯或者王,自己或許還可以挑戰一下,如果是切爾曼,那就還是算了。
“嗤,是頭兒。”像是碰到了這個黑人淤青的地方,這家夥吸了口冷氣後說道。他現在渾身酸痛著,但卻又不得不去幹活。因為酒保那邊已經找人來叫過他了,讓他再去搬一箱酒過去。
“sh-it!你早說。”生怕錯過最後一場搏擊賽。格林連自己那杯酒都沒有管,繼續朝著前麵走去,快步走到這條走廊的盡頭,用特殊的暗號敲打了一下安靜的鐵門。“嗡”門開了。
和這家酒吧剛走進的安靜不同,這扇厚鐵門的後麵的這個大倉庫裏顯得特別喧鬧。不少端著杯子的或者空著手的男人正神情激動地看著倉庫庫房正中央的這場別開生麵的搏擊賽。
一個打五個,腎上腺激素在這裏上升。擼著袖管的格林往前擠了擠,在看到台上那張熟悉的黃膚色麵孔之後也加入了歡呼的人群裏。
由人群圍成一個圈的賽場上,周武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幾個對手的進攻手段,一點一點地躲避或者接招。其中雖然難免有可能會出現失誤,但卻也被他那沒有任何痛楚的表情所掩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