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陳可備欺壓久了的華人頭目。”薇薇安說道,這一切的這位始作俑者總有幾分讓人想要捏臉的衝動。“他聯合了不少這段時間被陳可備觸及到利益的頭目,做了這次事情。”
“我隻給了一點小小的提示而已。”小蘿莉說道,她的眼神似曾相識,和那天談論起給陳可備紙條的眼神差不了多少。“這種低級的家夥妄自以為在挑釁完高級生物還能全身而退,實在是太可笑了。”
屋子卻是一下子安靜下來,電話的鈴聲也在這時再次響起,在客廳裏回蕩。周武放下手裏的那杯喝到一半的咖啡,下意識又把聽筒接起。
電話那頭,隻傳來一陣莫名的喘息聲,更多的卻是聽得清的叫喊與罵聲。“砰!”隔著話筒,他聽見了一聲槍響從耳邊傳來,伴隨著汽車的鳴笛,至少讓這位在自己世界常用電話的男人多少能夠判斷出對方那頭所在的環境來。街道邊的電話亭。
示威嗎?強忍著掛掉的衝動,他聽著那邊傳來的說話聲。一股帶口音的英文從他腦子裏穿過,讓周武過了好久才弄懂一二來。“老……老板,我們…的酒……吧被人放火燒了。”
耳邊還回想著愛爾蘭大胡子酒保的話,周武的眼睛眯了眯,平靜地臉色壓抑著某股莫名的脾氣。“死了多少人?”他問道,等待著電話那頭報給自己一個具體的數字,地下酒吧在合法酒吧沒成型之前,目前是自己的主要產業之一。
而且從目前來看還保持著擴張的趨勢,帶著搏擊俱樂部所特有的特色在奧格蘭掀起了某種地下暴力的風潮。這種經濟壓力大的時候,人們最需要的往往還是發泄。
“不知道。他們五個人帶槍,從車上下來一陣掃射,看門的羅傑和喬中了三槍。我和拉米躲了起來,然後酒吧就被人點著了火……”那頭嘰裏呱啦的說著,時不時夾雜著幾句聽不懂含義的俚語。
周武握著聽筒想了想,他回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背後的薇薇安,瞧著小腦袋搖頭的動作也很快冷靜了下來。“聽好。”打斷了雇員的話,周武說著,使得對方停下了止不住的嘴巴。“先找幾個人通知另外幾家店的負責人,讓他們趕緊關門躲好。你在辦完這件事後也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位華人老板語速飛快的說著,現在卻並不是急著報仇的好時候。連仇人都不知道在哪裏,報仇也就變成了一句空談。
現在,最重要卻還是如何在眼下將產業損失降至最低。把電話掛掉,周武已經感覺到了,有人有計劃地在暗處對付他。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
“低級的焦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氣氛有些沉悶,客廳裏卻響起了薇薇安冷冷的說教。小蘿莉用略帶困意的眼神看了站在電話旁邊的某人一眼,成功地把他的思緒拉了回去。“還有,我餓了。”
無言,把杯子裏的咖啡喝完,周武拉開冰箱門,挑了點食材朝廚房走去。
“我要吃胡蘿卜丁雞蛋加一勺鹽炒飯。”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