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公路上,一輛體型龐大的重型卡車在極速行駛著。那重型卡車高度超過六米,僅僅是輪胎的直徑都與成人身高相當,車窗玻璃都被粗大的鋼筋加固過,車頭焊上了三角形的撞角,撞角外側和貨車側麵都焊有鋒利的鋸齒。它橫衝直撞地行駛在公路上,遇見被拋棄在路上的普通私家車根本不閃不避,直接將它撞飛或者幹脆就是碾壓過去,一頭頭普通喪屍在重卡麵前就像弱小的田鼠,被正前方的撞角或者車身上的鋸齒直接鋸成兩斷,然後被高度超過兩米的輪胎碾成肉糜。
重卡駕駛室的頂端,站立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穿著一身迷彩作戰服,黑色的短發如同鋼針般根根直立,鼓脹的肌肉將作戰服撐得滿滿當當,他雙手環抱,眼神淩厲的掃視著周圍,任憑貨車左衝右突,雙腿仿佛釘在車頂上一樣紋絲不動。
重卡駕駛室中,手握方向盤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也穿著與車頂上的大漢相同款式的迷彩作戰服。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捏著一根碩大的雪茄,一團團藍色的煙霧不斷從他口鼻中噴出。車中的音響開到了最大,狂暴的重金屬節奏在駕駛室中瘋狂地撞擊著他耳膜。他將雪茄湊到嘴邊,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後打開雨刷,將濺射到玻璃上的血肉與碎骨掃到一旁,雨刷在擋風玻璃上劃出一片恐怖的殷紅。
“去你媽的黑鬼,你他媽就不能給老子開穩點,我的屎都快被你晃出來了!”駕駛室後邊休息室的位置,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探出頭來,大聲衝黑鬼吼著,然而他的聲音始終無法蓋過重金屬音樂,傳遞到黑鬼耳中。
最後,他終於怒了,重重一拳轟擊在黑鬼側臉上。黑鬼驟然遭襲,本能地將方向盤一扭,重卡像一頭喝醉了的犀牛一般在公路上扭動起來,沿途撞毀了數根路燈。
黑鬼趕忙扶好方向盤,奮力控製著失控的重卡,將它的速度降低到一個安全的數值後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衝著身後的男人吼了起來:“瘋狗,你他媽不想活啦!就算你的命賤,也別他媽拉老子陪葬!”
看著黑鬼那暴怒的神情,瘋狗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臉上有一條恐怖的傷疤,從右邊額角一直延伸到左邊臉頰,將他的臉一分為二。那條傷疤隨著他麵部肌肉的拉扯不停抖動著,如同一隻猙獰的蜈蚣。
看著那條抖動的傷疤,黑鬼才想起他麵對的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人。在聚居地中,除了現在就站在重卡頂上那個被稱為頭兒的男人,根本沒人敢招惹他。雖然黑鬼也是一位實力達到列兵級別的能力者,但是麵對與他同級別的瘋狗,竟然不敢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然而這次的瘋狗顯然沒有發作的意思,他看著滿頭大汗的黑鬼,沒心沒肺地笑著,似乎根本不知道因為他剛剛的一拳,車上三個列兵級別的能力者差點悲催地被自己開的車碾死,也許除了能力達到一等兵程度的頭兒,車上的其餘三個人誰都活不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