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林錦藜麵露難色,似乎有難言之隱。
“林大哥,有什麼話你不妨之說。”
“施詩啊,薄曜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帶兵打仗的人,行事比較武斷。這用於戰場上倒是將才,但是用於政治就容易樹敵。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施詩當然清楚薄曜的脾性,雖然在她麵前可以幽默風趣,寬容大度,那是因為愛她,但是在對其他人的時候更多是一種威嚴和不容辯駁。
“我明白,現在這個時候能站出來替他說話的人肯定很少,落井下石的反而更多。”
林錦藜點了點頭,“是啊,現在常委會的委員超過半數,希望他暫時交出權力休息一段時間。就連一直十分信任薄曜的總統這次也選擇了沉默。主要是國際輿論壓力太大和來自軍中一些高層的施壓。”
“這也隻能怪當年薄曜的父親太過衝動,畢竟那是兩條人命啊。可是誰想到他當年的錯誤,如今卻影響了自己兒子的仕途,如果他當時能夠想得長遠一點,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那麼做。”
“哎,還有薄老爺子愛子心切,護了短。如今成了所有人說他薄家把持軍權為所欲為的借口。如今看來,真的是百口莫辯啊。”
施詩聽林錦藜的分析,句句在理,薄曜真的是內憂外患,內心真的很擔心薄曜現在能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在施詩心目中,薄曜是那麼優秀,軍事上所向披靡,政治上也是成熟穩健。可是越是這樣一直順風順水的人,也可能經不起失敗的打擊,俗話說站得高摔得重。
“林大哥,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林錦藜沒有馬上回答,雙手背在身後來回地踱步了好幾分鍾後才再次開口。
“如今隻有以退為進,薄曜暫時把手上的權力交給其他常委和軍隊高層處理,給國際社會一個假象,讓這件事快速地過去。而我會在常委會盡力地說服其常委,畢竟隻有薄曜掌握軍權才能真正地對國際敵對國家有足夠的威懾。”
“不過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薄老爺子和薄曜的父親站出來,把這件事和他劃清關係,然後我說服總統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力證薄曜取得的功績與薄家上一輩無關。”
薄曜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薄家真的為了保薄曜站出來,那麼就無異於承認當年的事是事實,薄老爺子運用權力讓自己兒子逃過法律的製裁也得以證實,就算總統這邊給予力挺,薄曜也將受到很大的打擊,他身後的大樹也靠不了了,畢竟薄老爺子一但承認錯誤,那些當年他提上來的人也可能是一種錯誤,到時也沒辦法在總統大選的時候給予薄曜多少支持。
不過林錦藜卻有很大的把握,老爺子和薄曜的父親不會站出來,那樣隻會越抹越黑。好處就是薄曜離開政治核心,間接向世人承認薄家的問題。
施詩思考好一陣,知道這事很難,薄老爺子那麼疼愛薄曜出來為他說話很正常,但是他的父親和他關係那麼僵,而且前兩天薄曜父親的現任妻子劉芸來還被轟走。
施詩現在才真的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無力,老公處於這麼困難的時候卻幫不上什麼忙。
“林大哥,謝謝你給我說這麼多。不過讓薄曜去求老爺子和他父親我想肯定是不可能的,他那麼好強不說,更別說讓他拿家人來當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