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3、艱難歲月--審查(1 / 3)

3、艱難歲月

趙雙良被關禁閉了(其實就是被隔離審查)。

事情是經過是這樣的。

丁龍的老三團被擊潰後,收攏部隊,然後向更深的山裏去休整部隊了。此時進入了1941年春夏之交了。抗日戰爭進入了最為困難的時候,gcb在皖南事變後,全黨的思想並沒有完全的統一,期間的政治鬥爭還是非常激烈的。正巧此時老三團再次吃了敗仗,把自己的家底幾乎又被打光了。團長、政委、參謀長都被叫到師部去了,目前全團的工作由新到的政治部主任代理,全團開始休整補員的工作,同時開始全麵的政治審查。這位剛來的政治部主任是從延安來的,早期是地下工作者,暴露後回到延安,在延安的抗日軍政大學短暫學習後來到了這裏。因為有敵占區工作的經曆,在這裏給自己取了個化名:剛毅。剛主任是一個堅定的beswk,多年的敵後工作讓對所有的人都要進行政審過關。尤其是這次對於好好恢複些元氣的老三團就遭打如此的沉重打擊,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實他是對日軍的戰鬥力沒有任何了解才得出的結論,他認為是這次戰鬥的失利主要有幾點:1、敵情沒有搞清楚,這條是由趙雙良造成的;

2、伏擊圈的隊伍組織的不好,戰鬥序列在開戰後即被打亂;

3、思想工作不到位,政治思想戰鬥力沒有體現出來。

剛毅認為第一條是這次戰鬥失利的主要原因,所以他派人把趙雙良抓了起來,進行調查。

趙雙良被帶到一個被臨時當作審查的房子,一座典型的北方民居,正麵有三間房子,東西有廂房,他被帶到西廂房,這原本是一個雜物房,裏麵充斥著灰塵的味道,在屋的中間放著一把椅子,在北麵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放著兩把凳子,在桌子的左麵也放著一把凳子,屋裏在沒有什麼其他的擺設了。

趙雙良被帶到那把獨立的凳子旁邊,在他的後麵是兩名保衛科的戰士,這兩位戰士都是赤貧出身,其革命屬性不言而喻。當他們聽剛主任說就是這個家夥導致自己那麼多的戰友犧牲,都對趙雙良從內心感到厭惡,所以從禁閉室帶到這裏的時候,這兩個家夥把趙雙良五花大綁,而且十分的用力。趙雙良衝他們笑了笑,沒有吭一聲,此時他的心裏十分的沉重,他覺得對不起他那些跟著自己的戰友們,是他拖累了他們,可是敵人太狡猾了,如果沒有跟上自己的通訊員的話,原本是不會讓自己的團受到如此慘烈的打擊的。他的內心在深深的自責中,所以他把自己封閉起來了。當他被兩個小戰士推進來的時候,他就想一會兒他要不要為自己進行辯護呢?最後他決定無論給他什麼樣處分都能接受,但罪名卻要是商討的。

剛主任進來了,帶著一個記錄員和另外一個人也進來了。他們在桌子旁邊落座後。坐在剛主任旁邊的那位說話了:“趙雙良,你把你自己的罪行說一下。”

趙雙良一聽,愣住了!這句問話是始料不及的,因為他自己一直覺得這最多就是一個報告不及時,頂多把關幾天禁閉,然後撤職完事,況且自己已經把敵情彙報給團部了,而且自己還意圖把敵人引向自己,雖然吸引敵人的計劃失敗了,可是也不會出現這位同誌說的罪行啊!年輕的趙雙良內心憤怒了,他的臉上刹那間充滿了憤怒,這是對他的侮辱啊!他是不會接受的。

剛毅已經覺察到趙雙良的心態變化了,他輕輕的咳嗽一下。那位同誌沒有再說話了。“雙良同誌:請你把自己的履曆介紹一下吧!”

趙雙良看了看說話的剛毅,心裏暫時平靜了下來。趙雙良把自己的經曆簡單介紹了一下,當說道自己帶領連隊打的那場殘酷的殿後之戰的時候。那位擔任記錄的女戰士眼眶濕潤了,剛毅的內心也開始出現變化了。當趙雙良詳詳細細的把這次小徑村戰鬥說了一遍後。剛毅的心裏已經明白了:他應該是錯怪這位年輕的連長了。可是目下該如何辦呢?他已經把處理趙雙良的意見跟大夥兒交流了,那就是:以貽誤軍機罪槍斃趙雙良。如果按照趙雙良所說的話,趙雙良不僅沒有任何罪責而且還應該提出表揚啊!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那豈不打自己的臉,自己剛剛來到這個團,就這樣否定自己的結論,會對自己的威信起到很不好的作用的。他看了看旁邊的那位同誌,這裏忘了介紹這位說話嚴厲的同誌了,他常誌遠,這是一位保衛幹事,同時也是一個典型的激進派,一個主觀主義至上的任務,一個認為精神力量可以戰勝一切的狂熱beswk。他認為趙雙良在小徑村的戰鬥沒有利用地勢把鬼子的部隊打殘,讓老三團蒙受如此大的損失,都是趙雙良的錯。他要讓趙雙良付出代價。

常誌遠聽完趙雙良的陳述後,說道:“聽你這樣說,你不但沒有罪,還有功了?”

“我沒有功,我現在還活著就是為了我那死去的戰友報仇雪恨。其他的我不想什麼!可是我認為我沒有罪!這次老三團的失利我個人認為我沒有主觀上的錯誤,我一直在盡全力阻擊日寇,而且我也按照命令完成了阻擊敵人的時間要求了,難道我有罪麼?”

“哼——!”,常誌遠冷笑了一下。我問你:“為什麼你在完成阻擊任務後,沒有帶領你的連隊將敵人引向伏擊圈呢?為什麼你會向其他方向跑呢?為什麼隻讓你的小通訊員把敵人引向伏擊圈呢?為什麼?為什麼?你說!”

趙雙良渾身一個激靈,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太急於把敵人吸引到自己身邊了,導致光想著帶著隊伍撤退了,沒有想到日寇會如此的狡猾!自己沒有起到牽製敵人的作用,他自己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了。常誌遠看到沉默不語的趙雙良,心中得意極了,他立刻叫囂了起來:“你說呀!你不是能言善辯麼?你怎麼不為自己辯護了,你這個革命意誌淡薄的人,你根本不配作為一名革命隊伍的指揮員,看到自己的革命隊伍要遭受重大的打擊時,你居然臨陣脫逃,你這是逃兵的表現,你要清楚你自己的罪行對革命隊伍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麼?你這個逃兵!無恥的逃兵!”趙雙良在常誌遠的言語攻擊下,選擇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該為自己如何辯護了,因為他也覺得自己沒有把敵人吸引走,老三團被打成這樣的慘,是有自己的責任的,自己的連隊擔任前哨護衛的責任是沒有盡到的。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很冤,他又該如何說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