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翹起嘴角對沈君宇點了點頭,楚將離的眸子裏全是笑意。
同樣對著楚將離點了點頭,沈君宇便毫不猶豫的轉過身,離開了她的房間。出去的時候,還順便幫她關上了門。
隻是在門關上之後,沈君宇並沒有即時離開,而是深深地看了屋門一眼,這才抱著衣服,似緩實急的走出了小院大門。
他剛一離開,之前被他關上的屋門便再次被打開,接著就是楚將離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中。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院落,忽然又關上了門。
第二天正午,楚將離的小院之前,集結了沈君宇,白亦文和張栩三人。原因就是,一向早起的楚將離,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事非常奇怪,所以三人,便相約來到她的小院,希望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輕輕的推開院落大門,三人卻隻感覺到了院子裏的靜謐。好似從來就沒有人,在這裏生活過一樣。除了,在楚將離臥室正門上,出現的那張大白紙。
疑惑的對視一眼,三人急匆匆的跑到了門前,由沈君宇一把將白紙扯下,拿到眼前細看。隻見上麵寫著:
清毒事宜需時五日,計劃照舊,一切事物等我醒來再說。
醒來?
楚將離的用詞引起了沈君宇的注意,他皺著眉頭,將手裏的東西交給白亦文,伸手就想把屋門推開。可是一推之下,他才發現裏麵竟然上了鎖。
不是一般的隻把門閂拉上,而是用了鐵鏈,將門真正的鎖了起來。
這個楚將離,真是……
無奈的搖了搖頭,沈君宇放棄了將門打開的念頭。既然人連鎖鏈都用上了,可見已經是鐵了心,他還是耐心等著好了。
“我們走吧,等五天以後再說。”沈君宇步下回廊,輕輕的說道。
至於白亦文和張栩,在聽到沈君宇如是說之後,便也一同跟上,隨著他的腳步走了。反正他們這五天事情很多,少了一個楚將離,還會輕鬆一些。
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眨眼之間便已過去。而在這五天之中,整個七王爺府,卻是出奇的寧靜。
但,終歸隻是表象。暗潮洶湧,隱藏在安靜之中。
比如,因為少了楚將離“拖後腿”,對於三王爺的外公,當朝國丈的犯案事實,沈君宇已經查了個七七八八。不僅握有關鍵性的證據,連帶的還查出了有關他的其他罪證。
當然這些不僅僅是他這五天查出來的,而是之前一個月放出去的網,剛好在最近收回而已。
但七王爺府表現平靜,三王爺沈承廷和十一王爺沈從宸卻沒他們這麼淡定。先是有皇帝交付的案子,後又莫名其妙的搬來了幾盆花要他們養,再加上一直得不到沈君宇這邊的任何消息,直把他們弄的心浮氣躁的。
“王爺,屬下求見。”一個藍衣侍從站在門邊,躬身抱拳,樣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進來。”傲慢的聲音,顯露出了屋內之人的性格。
低著頭推開門,藍衣侍從小心翼翼的走到書桌之前跪了下來,向著坐在那裏的人問安:“屬下參見王爺。”
“唔,”放下手中正在看著的東西,沈從宸抬起頭來,盯著藍衣侍從問道:“怎麼樣,老七那裏有什麼消息?”
“回王爺,最近七王爺府極為低調,除了每天外出采買菜蔬的人,其他人都被禁止出府,所以六順那裏沒有情報。倒是守在門口的兄弟回報,那個自打五天前進去的陌生紅衣女子,自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將最近探知的事情交代一遍,藍衣侍從的語氣有些擔憂。
“哼,五天了,你隻有這一點事可以彙報?”沈從宸的語氣聽似輕鬆,卻已經讓藍衣侍從的背脊,冒出了大片的冷汗。
“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猛地以頭扣地,藍衣侍從的話裏,竟然全是恐懼。
看著麵前之人如此懼怕,沈從宸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的說道:“哼!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忠心,你以為本王會留著你。父皇送來的那幾盆花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照料?”
突然的話鋒一轉,沈從宸又拿起了之前在看的書,目不斜視的問道。但這卻讓跪在地上一直擔心著的藍衣侍從,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既然王爺已經不再追究,也就證明今天這關他過去了。
“回王爺,皇上送來的那幾盆花照您的吩咐,隻選了姚黃那株悉心種植,現在已經擺脫了之前的不健康。”小心的將現狀告訴給沈從宸聽,藍衣侍從再次舒了口氣。希望這個“好”消息,能為他家王爺帶來一個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