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金逸反應迅速,很快就用袖子掩住了口鼻,可惜楚將離的藥粉,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躲避的了的。
所以很快,金逸便失去了行動能力,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眼瞧著警報解除,楚將離終是泄了口氣。
可這泄氣之後,她又禁不住地捂住了右腰的傷口,強忍著那被利刃割破的疼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金逸的麵前。
她知道他在生氣什麼,可這完全就是沒必要的事情。但在那之前,她必須先解釋。
“金逸……”輕聲喊出金逸的名字,楚將離剛要開口訴說,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實在是讓她始料未及。因為她從不認為,有的人中了她的藥粉,還能憑著自身的意誌力,衝破那藥物的控製。
即使此時的金逸手腳無力,卻架不住他的突然襲擊,以及所有人的放鬆警惕。隻見他借著佩劍的支撐,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拚盡自己的最後一絲餘力,對著已經來到他麵前的楚將離,狠狠地刺了過去。
“小心!”
“住手!”
接連的兩聲呼喊,都想製止住金逸的行為。奈何兩人都處在楚將離的身後,而她的身影,也擋住了金逸最開始的行動。所以等他們發現金逸的意圖的時候,全都已經施救不及。
“鏘啷!”
金逸手中的佩劍被打落在地,而他本人則因用盡了最後一分力氣,全身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楚將離沒有受傷,但她同樣站在原地,有些發呆的看著地上的佩劍。
時間彷佛定格了一般,一時間寂寥無聲。就連沈君宇和白亦文,也同樣維持著剛剛想要阻止的前傾姿勢,對現場的情況不知該作何反應。
月兒蹲下身來,撿起掉落在地的金逸的佩劍,抬起頭不滿的瞪著他:“哥,你怎麼可以對姐姐動手!”
說話的語氣,那是非常的理直氣壯。就好似金逸的行為,是罪大惡極不能饒恕的一般。不過她倒是忘記了,之前她也曾經這麼對楚將離過。
“楚姑娘,你沒事吧?”沈君宇慌慌張張的跑上前來,扶著楚將離上上下下的看,生怕她再受什麼傷害。
白亦文也跟著過來,但因為沈君宇的關係,他隻是默默的站在後麵,用眼睛無聲的打量著她,表示自己的關懷。
微微的咧起嘴角,楚將離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幸好有月兒。”
“月……兒?”努力揚起自己的頭,金逸的聲音沙啞:“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她,難道你不想為自己報仇麼,難道你死的就那麼心甘情願麼?”
哈……哈……哈……
僵硬的扯著嘴角,楚將離簡直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金逸。敢情這人看到真人,卻還是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鬼呀。
“你才死的心甘情願!”果然,被金逸這麼一說,月兒也有了些生氣。於是她直接拍了金逸的頭一下,接著站起身來拉著楚將離,說道:“走,姐姐我去幫你包紮一下,我們不要理我那個糊塗蛋哥哥。”
“嗯,”終是露出了一點微笑,楚將離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過在她離開之前,還是從袖口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拋向了站在一邊的沈君宇,囑咐道:“兩顆就好,別多了。”
伸手接過瓷瓶,沈君宇確定的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拿著解藥,走到了金逸的麵前。
楚將離也不管他,隻顧和月兒回房,為自己的傷口包紮。看來她最近是處於倒黴期,不管做什麼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傷。管他是做好事做壞事,見紅是狠經常地事。
“姐姐,你要忍著點,可能會比較疼。”月兒拿著瓶金創藥,先是把楚將離腰上原先纏好的繃帶解開,接著極其小心的將它灑在楚將離右腰的傷口處,再拿來一條全新的繃帶,重新把楚將離的腰給纏上。
當月兒纏好以後,她便穩坐在了床邊,扶著楚將離坐好,臉帶歉意的說道:“姐姐,你可不要怪哥哥,他也隻是……”
“我不怪他,我怪你。”沒打算聽月兒的道歉,楚將離直接截斷了她的話頭:“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出來麼,你怎麼不聽話,非要跑出來。”
楚將離的話裏,充滿了埋怨的意味。她明明就交代過,暫時不能出現的。
“可我要是不出來,你真被我哥哥傷了怎麼辦?”月兒嘟著個嘴,不是很滿意楚將離的訓斥。在她看來,她做的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