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跟你說,那三王爺沈承廷跟他家的人一樣,陰險狠毒狡詐。你知不知道,他是派了一整隊的人馬過來,監視著我和娘。”一提起沈承廷,月兒就不滿了,連帶著還死命的撇嘴,好似隻要一想到他,都會嫌髒一般。
“一整隊?”可是昨天,明明就是隻有一個……
金逸的眼睛無意識的瞪大了一些,他開始思考,思考昨天三王爺和那人所江講訴的話語,都有一些什麼漏洞。
見金逸陷入了沉思,楚將離不願等他自己想透。因為有些事情,他並不清楚,自然也就不能把整件事給聯係在一起。於是,她終是開口了。
“血跡這東西,隻要事先藏好了血袋,再在關鍵時刻捅破,不就可以瞞天過海了。我想應該沒人,能夠分得清楚那究竟是人血還是動物血吧。”楚將離幽幽的說著,語氣帶著一些淡淡的嘲諷。
“至於三王爺派去的人,既然我早就知道他們在,那為了慰勞他們一下,當然會幫他們特別準備一點慰勞品。”說這話的時候,楚將離的語氣就變成了深沉。就連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興奮。
她可是為了能夠瞞住所有監視的人,特別調製了幻羅散,自動腦補什麼的,最有愛了。
聽著楚將離那自信的聲音,金逸雖然早已信了九分,卻還是保留了一分意見。不是他不相信他們,而是他對這事不怎麼放得下心。
略一沉吟,金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疑問,再次問道:“就算這些能瞞得過人,可是火葬這回事,你們是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哈!”沒等金逸問完,月兒就得意的發出了笑聲。瞧她那樣,就跟這辦法是自己想出來的一樣,嘚瑟的讓人忍俊不禁。
“哥我跟你說啊,姐姐早就在火葬地方的下麵,事前挖好了一個很深的大地洞。所以等她把我們往火架裏麵放的時候,我和娘就躲到了地洞下麵,然後往上扔了兩頭老母豬。”如果不是因為房間裏麵還有沈君宇和白亦文,隻怕月兒早就要手舞足蹈,來表示自己興奮的心情。
看著月兒這麼激動,屋裏的人都感覺有些無奈。有活力是好事,可是這裏本來就有了一個時不時發瘋的楚將離,要再來一個時時刻刻發瘋的月兒,那簡直就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好了月兒,你先過來。”對著月兒招了招手,楚將離把她喚到了身邊,接著望向金逸,對他說道:“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不過現在我們算是已經瞞過了三王爺,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是我們應該認真討論的。”
“這……”金逸遲疑了一下,似是還有更多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疑問,準備和楚將離好好合計以後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問題,還是等私下裏解決吧。
想通了這一點,金逸也放鬆了表情,他看看楚將離,又看看待在她身邊的人,忽然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走一步看一步,以不變應萬變。”簡單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楚將離表達的很清楚。既然已經瞞過了人,那現在的他們一定更加處於對方的監視之中。憑著沈承廷的性格,他現在一定也會想要急於證明,事情是不是像他想的那個樣子。多疑,就是他的本性。
所以現在,他們才要隱忍不發,若是不小心泄露了什麼出去,可就會功虧一簣。因為沈承廷,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
“其實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是要怎麼安排好黃姑娘和黃夫人。”眼見金逸又在低頭沉思,沈君宇開口說道:“雖然她們住在我的王府裏麵安全可以保障,但要是這樣的話,可就會失去自由,再也不好出去了。我想,你應該也是不會願意的吧。”
“我也不願意呀,”月兒嘟著嘴,表示對沈君宇說的話很嫌棄:“之前住在竹林裏麵,雖然也不能怎麼能離開,可好歹還能見見太陽,我和娘也是自由的。你要讓我和娘一直不見天日,那還不如當初就……”
月兒是個直脾氣,心直口快的,說話也是沒有什麼禁忌。但這不代表,楚將離就會願意聽到從月兒口裏,說出什麼沒材料的話來。
“月兒,你的身手不錯吧?”直直的打斷月兒還未出口的話,楚將離的聲調頗為平淡。
“啊?”不明白話題怎麼會轉到這一邊,月兒稍微愣了一下,接著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回道:“還行吧,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