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後麵去。”楚將離的語氣,是自打她出現在這裏之後,前所未有的輕鬆。接著,她動手將寧熠和三娘拉到自己身後,又向前跨了一步,眼神中充滿嘲諷的拍了拍手。就好像要做什麼事情之前,先要做個準備。
隻是自此之後,她就隻是環抱雙臂,一臉悠閑的看著跪倒在地的那六人,不再有任何動靜。
寧熠和葉三娘雖是更加疑惑,卻還是安生的躲在楚將離的身後,隱晦的用眼神交流著,沒有出聲詢問。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先規規整整跪著的六人,就像是忽然受了重傷一般,接二連三的癱倒在了地上。不僅渾身開始抽搐,就連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弱,似是再過不久,氣息便會完全的停下來。
這一幕剛剛開始的時候,寧熠和葉三娘並未多想。他們在看到自己平時患難與共的兄弟,忽然成了這副樣子的時候,都是急切的跑到他們身邊,輕搖著他們身體,口中焦急的呼喊著。
隻是想也知道,就憑那六人的狀態,自然不會對他們倆的呼喚有任何反應。
這空間之中,並沒有任何外敵入侵的跡象,當然更不會有什麼隱藏的危險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於是,唯一的可能,便是這突然出現的郡主大人,暗中下的手。
想明白了這一層,寧熠和葉三娘立馬齊齊跪在了楚將離的麵前,雙手抱拳為另一邊正在受苦的六位兄弟求情:“還請郡主手下留情。”
“留情?”楚將離裝作訝異的模樣,以手托腮似是陷入沉思,卻又自言自語道:“你們暗衛應該是紀律非常嚴明的隊伍,不會有徇私枉法的情況存在的。既然做錯了事,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可惜就是我不知道這規矩到底是怎麼定的,這輕了還是重了根本就無從知曉嘛。”
說著說著,楚將離有些泄氣的將手甩開,狀似討教的問向跪在自己麵前的寧熠和葉三娘,說:“如果你們衝撞了在我之前的那一任統領,會是個什麼樣的懲罰?”
楚將離的表情,看上去頗顯得真誠。就好像她是真的真心求教一般,生怕自己處理不當。
可是看著楚將離那“真誠”的麵容,寧熠和葉三娘卻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若是真的按照規矩來辦,那麼衝撞統領就隻有一個死字。這麼說來,楚將離那是一直都留著情,也算是恩德了。
見兩人陷入沉默,楚將離終是滿意的笑了出來。接著用一種極為令人憤恨的語氣說道:“看你們這副表情,本郡主應該是已經手下留情了。不過你們放心吧,這要是剛一接手就把你們弄殘,傻子才會這麼做。我會好好的留著你們的命,來幫我和皇上做事的。”
說這話的時候,楚將離臉上的的狠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們怎麼都不能相信,如此狠厲的話語竟然會從一個姑娘的嘴裏說出來。在他們的認知裏,也就隻有經曆過一些特殊事情的人,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楚將離也不管八人的心理活動如何,她隻是直接將葉三娘給拽起來,接著對地上有躺又跪的人道:“好了,本郡主還有事,等再過幾天再來跟你們好好接洽。希望到那個時候,你們比現在懂規矩。三娘,帶我出去,我要直接通向皇宮外的通道。”
葉三娘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楚將離,又將視線飄到另一邊躺著的六人身上,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楚將離見她不願配合,臉色立馬往下一拉,勾起一邊嘴角邪笑道:“怎麼,你在忙?”
“哦不不,”葉三娘立馬搖了搖頭,態度也放的端正了一些。接著,她便指著某個方向,對楚將離說道:“郡主這邊請。”
說完,葉三娘的步子就急切的邁了出去,看起來竟是比楚將離還要著急。
楚將離跟在葉三娘的後麵,完全不再理會這邊的七人,隻是看著她的背影,默默的,不懷好意的笑著。
剛剛她從資料上看到,葉三娘精通藥理毒性。她常以身試毒,雖不至於說是百毒不侵,但也練就了她對大多毒性的些許抗體。即便是從未見過之毒,她也有辦法先行壓製一二。
而這也是為什麼,她在剛剛會故意將她隔除在外的原因。若是被她通曉了藥性藥理,那她的用意鐵定就會白費。
再說了,她還不想那麼快就讓那些人解除痛苦,對於必須要立威的自己來說,目前為止就要先用強硬的方法壓製,至於她個人的人格魅力,有的是時間讓他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