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正了正表情,楚將離忽然變得嚴肅正經,就連語氣也是非常的認真:“我今天不是說過麼,隻要在半年內三王爺能夠讓我滿意,我就幫他的。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這句話?”

誰知程威卻是不屑的丟給楚將離一個白眼,接著冷笑一聲道:“哼,隻怕不管王爺怎麼做,都不會讓你‘滿意’吧?”

故意在滿意一詞上加重了音調,程威的鄙夷心理表露無疑。滿意這個詞,可是很主觀的,若是存心刁難,那麼不管怎麼做都不會滿意。更何況當時那個情況,明明就是想在臨走之前裝一下,說了什麼一點都不重要。

聽出了程威語氣中的想法,楚將離默默搖了搖頭。然後,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有時候說真話,也是沒人會信的。”

楚將離的自言自語,程威雖然聽到了,卻並沒有放進心裏。他早已對她下了定義,就算有什麼定義之外的事情發生,他也會認為那是她又起了什麼壞心思。

“算了,誰讓這件事的確是讓人難以相信呢。”略帶自嘲的說了一句,楚將離重又看向程威,笑道:“你要解藥,我可以給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去死,我隻要你跟在我身邊兩個月,貼身保護我。”

伸出兩根手指,楚將離一臉笑意的望著程威,說出了會讓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的重要條件。想要挑撥三王爺和十一王爺的關係,沒有什麼會比三王爺的貼身侍衛跟在自己身邊,更有性價比的事情了。

“隻是這樣?”不能怪程威難以置信,實在是這件事過於無厘頭。

如果說是因為她身邊缺少得力人手,難道不應該是玖兒更加合適。別的先不論,單是她同為姑娘家,就要比他方便的多。可若是要說有些事不適合姑娘家去做,那她的身邊還有白亦文,再不濟金逸也是比自己更好的選擇。

可又為什麼,她要選擇自己。

“就是這樣,”略帶些神秘的笑著,楚將離追問:“你答不答應?”

“為什麼?”盡管程威知道自己沒得拒絕,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我想應該有很多人,願意當你這個前無古人第一女丞相的護衛者的,為什麼是我?”

“因為……”身子稍稍往前傾斜了一些,楚將離雙手搭成塔狀,眼眸中似是含有一絲純真道:“隻有你肯乖乖聽我的話啊。”

“……”再次被楚將離噎了一個全臉抽搐,程威直後悔自己為何要多嘴問這一句。於是他幹脆忽視這句話,直接伸手到楚將離的麵前,說:“解藥。”

兩個字,既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又回應了楚將離的要求。

望著伸到自己麵前的大手,楚將離撇撇嘴,一巴掌將之拍開,滿臉鬱悶:“就是做生意,也沒有先付全款再提貨的道理。再說了,若不是你自作聰明,你家王爺的解藥我還有,可你現在又喂他吃了一次毒藥,解藥就要現配了。”

“毒藥?你不是說那是我的解藥麼,既然是解藥,怎麼又會變成毒藥?”一聽解釋,程威當時便急了。若不是他的理智在那壓著,隻怕又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但此時正直麵程威反應的楚將離,卻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反而愜意的靠在桌邊,優哉遊哉的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怎麼,我忘記告訴你了麼。”不緊不慢的說著,楚將離的態度極為悠閑:“其實你的解藥,就是三王爺的毒藥。而三王爺的解藥,就是你的毒藥。它們兩個可以互相解去對方的毒性,隻可惜你******,多喂給三王爺一份毒藥,於是毒性變化,暫時無藥可解。”

哈哈,二貨,傻了吧。雖然楚將離的麵上一本正經,但其實她心中早已樂不可支。明明藥瓶子上都已經寫的清清楚楚了,還特意標明要你信我。結果你不信,結果就捅婁子了吧。自作孽,果然是不可活的。

這邊的楚將離笑得開心,那邊的程威卻是惱的嘔血。怪不得那兩瓶藥上的標簽那麼奇怪,會寫著完全相反的字。卻原來果真如上麵所說,解藥即是毒藥,毒藥也是解藥。

可事到如今,他該怪誰,又能怪誰?隻怪自己一人,還連帶著害了自家王爺。思及此,程威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

“有時間自責,倒不如先回去休息。”見不得程威的樣子,楚將離不著痕跡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開始下逐客令:“我給你放兩天假調整心情,第三天正式過來上工。不要妄想暗地裏動手段,你知道你鬥不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