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們吃完豆腐就走人,”此時就連沈君宇也受不了掌櫃的囉嗦和店內奇怪的規矩,隻想趕緊結束好快點離開:“你總不至於告訴我,這既定的菜式還要選吧。”
“自然是不需選的,”掌櫃上前將托盤拿好,後退幾步向沈君宇告退:“豆腐宴共計三道菜,需用蠟燭小火慢燉,費時四個時辰,還請公子和夫人慢等。”
“我說你們也欺人太甚了吧!”終於,掌櫃的話激怒了楚將離,她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掌櫃怒道:“翻牌子點菜就算了,可你這故意為難我們是怎麼回事。要什麼沒什麼,還一等就四個時辰,你是想餓死我們?”
眼見楚將離發怒,那掌櫃嘴角一勾,之前恭敬的氣勢瞬間收回,轉而變得強硬起來:“夫人,這是小店的規矩,若您不能遵守,還請哪涼快哪待著去。小店,不做您的生意。”
“你!”直接被下逐客令,二人皆覺得一腔怒火被勾了起來。想他們何時受過如此慢待,簡直比直接打他們的臉還要難以接受!
不過沈君宇卻是適時阻住了楚將離的行動,同時拋給她一個眼神,繼而直接拉著她離開包間,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家酒樓。
明擺著人家沒有誠意,他們在那裏呆的越久也就越不利。隻是為何對方對他們抱有敵意,這點卻是讓人怎麼樣都想不通。照說,他們隻是第一次來啊。
楚將離心有不甘,可也明白現在並不是找茬的好時機,隻能跟著沈君宇往前走。但他們卻不知道,更為倒黴的事已經來到眼前。
當兩人剛走出酒樓大門,才轉過身,便有一大群的衙役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兩人堵住。接著,就是早晨見過的那個領頭衙役走上前來,二話不說就要往兩人的手上鎖鐵鏈。
“兄弟們上,快把主謀抓起來!”
兩人自然不會乖乖就範,更何況他們剛還生了一肚子氣,正愁找不到方式發泄。此時他們一來,倒真趕巧。
伸手直接抓住鐵鏈中段,楚將離猛地一拉,將那衙役甩向一邊。接著手持鐵鏈當做鐵鞭甩起,在身周形成一個防護,對所有敢於上前的人,統統賞了一鞭。
眾衙役受傷倒地,趴在地上喊痛不止。旁邊的百姓早早就躲在一邊,不敢上前一步。沈君宇製止住楚將離的行為,又環視了一遍所有倒地的衙役,眉頭不由皺得死緊。
“都是早上那一撥人。”靠近楚將離的耳邊,沈君宇默默提醒。但其實不用他提醒,楚將離也認出了這批人。尤其是那領頭的衙役,她的記憶尤其深刻。
到了此時,就算再怎麼不在意,他們也知道這背後一定有陰謀。就算在短時間內見兩麵真的是巧合,可這“主謀”二字卻絕不會是。
略略思考了一番,楚將離忽然拉住沈君宇的胳膊,再不管周邊情況,隻是急急的與他一起往住的地方跑。很顯然有人想要找他們麻煩,而想要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首先就要回去大本營。
好在兩人雖逛了很久,到底離住的地方沒有多遠。再加上有意識的加快速度,他們很快就到了地方。
懶得敲門等人來開,兩人繞道旁側,直接翻牆進院。隻是在翻過來後,卻看到寧熠正和白亦文站在一邊樹下,仿似正在商談些什麼。
而他們翻牆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當看到是他們時,臉上不由自主都浮現出一絲尷尬,繼而立即跑了過來,詢問他們為何要如此謹慎。
“公子,姑娘,你們怎麼翻牆進來了?”首先開口的是寧熠,他看看沈君宇又看看楚將離,眉頭微皺試探的問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有衙役要逮捕我們,被我們全部打倒逃回來了。”用一句話概括情況,楚將離拉著沈君宇就大廳走:“月兒和金逸呢,回來了沒?”
寧熠一滯,抽了兩下也沒有回答,倒是跟在旁邊的白亦文,先瞟了一眼寧熠,接著替他回答道:“已經回來了,正在後院。”
“好,把所有人叫到大廳,我有事吩咐。”沒有浪費一點功夫,楚將離腳步不停,率先走了進去。
沈君宇也早已猜出了原委,同樣示意白亦文去做,接著就開始跟楚將離交流想法。早上偶遇一事,看上去好像真的隻是碰巧路過,可現在被人追著喊著說是主謀,便證明他們早有預謀。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知府大公子外,決不會有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