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敢攔我?”沈君宇的語氣,自然算不得好,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怒氣值自然不低:“你可知罪!”

“皇上,等事情解決以後,您要殺要剮屬下毫無怨言,隻是現在絕對不能放您出去。”白亦文死都不肯鬆開手,可也不敢用力太大。於是三人便隻能尷尬的抱在一起,在後院門口拉鋸著。

忽而,金逸抬眼瞧見了正一臉疑惑的楚將離,不由喜出望外,立即對著這邊喊道:“郡主您快過來勸勸皇上,別讓他出去。”

金逸這一喊,正在僵持著三人也恢複了一絲正常。沈君宇不再掙紮想要離開,白亦文也收回了阻止的動作。三人俱都鬆弛下來,回頭望向楚將離。

楚將離隻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古怪,更對現在外麵那混亂的打鬥聲音表示疑惑,於是便走上前來,看著眼前這三人,不停地打量著。

未幾,楚將離將視線移到白亦文的臉上,同時一手虛指聲音傳來的方向,淡定的詢問道:“麵癱臉,告訴我這聲音是什麼情況?”

“這……”略帶些為難望了一眼沈君宇,白亦文頓了一下,終是下定決心,向楚將離解釋道:“半個時辰前,有一大隊衙役包圍了我們的院子,說我們跟臨州城的幾件案子有牽連,要鎖了我們去審訊。”

白亦文話剛說完,金逸又立馬接腔道:“這種理由,我們當然不能接受。所以一言不合,嚴嗣他們就和人打起來了。衙役人多勢眾,嚴嗣他們功夫又高,所以就變成了僵持的局麵。”

眉毛一挑,楚將離暗道一聲終於來了。接著她點點頭,表示對這件事有了了解,繼而便又問道:“好,這件事我已經清楚了。現在你跟我解釋一下,你們是怎麼回事?”

伸手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楚將離咧著嘴,看上去好似很不在意的問詢白亦文。

白亦文的麵色,一時顯得更加為難。他隻是頻頻望向沈君宇,似有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楚將離見他如此反應,又回想起之前他們的對話,再和白亦文剛剛的解釋一聯係,不禁就想通了來。

“你不說,那就讓我來猜猜。”瞟了白亦文一眼,楚將離又看向沈君宇,略帶些無奈的問道:“皇上,你是不是又耍君王脾氣,覺得他們要鎖你簡直是罪不可赦,所以想要亮出身份。”

“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楚將離剛一說完,沈君宇就瞪大了眼,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要是提前暴露了身份,我們還怎麼在這裏繼續查案。整個江南府的腐敗情況,不就全部會被掩蓋起來。”

“問題是,現在‘真正’的皇帝還在中州城養病呢,你要亮了身份,可就是假冒皇上更是死罪。”聽著沈君宇那義正言辭的說法,楚將離不由的唇角微勾,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可這份笑意才隻持續了一瞬,她又立即嚴肅起來:“所以你們兩個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可不認為憑著你們的身手,還會讓皇上龍體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