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喝水的沈天安嗆了一下,沒有料到楚將離會忽然發難。接著他就是有些慌亂的收拾著,那被他剛剛噴出的茶水沾濕了的地方。但是這明顯的逃避行為,自是更加驗證的楚將離的判斷。

知道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楚將離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不過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逼問,而是選擇與沈天安一起,幫他收拾桌子。

因為她知道,這種無聲的詢問,要比直接逼問更加能給沈天安的心裏產生負擔。

她想當一個好晚輩,但有些時候,她必須采用一些比較極端的手段。

原本沈天安還以為,楚將離過來是想要繼續追問,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誰知她卻隻是幫忙收拾。可就因如此,才讓他更加覺得難受。被吊在中間不上不下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沈天安不時的偷瞄一眼楚將離,可楚將離卻隻有一個認真的側臉給他。直到最後,楚將離將已經洗幹淨的抹布遞給他時,沈天安才看到了她的眼眸。

那是一雙淨澈的眸子,仿佛不含一絲雜質,純淨的讓人隻想守護,絕不想要欺騙於她。略略的有些失神,沈天安怔愣了許久,完全忘記了要接過東西。

“皇叔,拿著呀。”見沈天安並不接受,楚將離不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引起他的注意力。

也就是在一晃之後,沈天安這才尷尬的咳了一聲,接著行動迅速的搶過抹布,將頭撇到了一邊去:“咳咳,丫頭,你不要這麼看著我。”

“那就請皇叔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輕笑一聲,楚將離的眼角勾了起來。然後她大大方方後退兩步,從稍遠的地方看著沈天安,說道:“看你和堂兄天天躲著我,那我怎麼樣也都算是當事人吧。”

楚將離的理論,再次將了沈天安一軍,讓他無話可說。

身為當事人,自然就有知道事情的權利。而且這事,就算瞞得了一時,終歸還是要捅出來。或許先告訴她,讓她有個準備,會稍微好一點吧。

不停地在心中交織著答案,沈天安死抿著嘴唇,皺著眉頭快速的做著權衡。而思索再三之後,他終是說服了自己,決定將事情告訴給眼前之人知道。

無奈的歎了口氣,沈天安搖搖頭,等他的視線重新歸到楚將離的身上時,眼中便帶上了萬分的可惜與糾結。而他的這副表情,自然更是讓楚將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丫頭,”淡淡的喊了一聲,沈天安遺憾的說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篡改聖旨啊。”

聖旨?

眼睛驀然瞪大,楚將離半嘴微張,似是被這件事驚到已經不會思考。但事實是她的確被震驚到了,不過她的腦子卻依然在高速運轉。

什麼意思,難道說,她篡改聖旨饒了三王爺這件事,已經被人捅出去了?

那,會是誰?

“皇叔,你的意思是,有人把這件事捅出去了?是誰?”一回過神來,楚將離立即抓住沈天安的袖子,兩眼之中除了急切還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