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挑高聲音重複一句,楚將離撇著嘴,似是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說那麼隱晦做什麼,你直接說妖妃不是更簡便?”

“將離!”極不滿意楚將離如此詆毀自己,沈君宇眼神一眯,不滿的說道:“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得了吧,”又拋給沈君宇一個白眼,楚將離鄙視道:“不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事實究竟如何你我心裏都清楚。那既然是子虛烏有,又何必介懷那麼多。更何況,如今這個理由,能夠幫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將離……”楚將離的解釋,令沈君宇無話可說。這也是第二次,他覺得自己毫無用處。至於第一次,是在得知楚將離“因公殉國”的時候。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身處的位置,有太多的無奈和悲哀。

見沈君宇眼中的失落越來越嚴重,楚將離歎了口氣,隨手拿起他們已經解開十六年的蘭妃寄語,遞到了他的手裏。

“好了,既然已經下了決定,那也就不用急於一時。你先好好看看你母妃想要對你說的話,我得要出去一趟,為月兒他們做解釋。”說著,楚將離又抬起頭來看看天色,接著便迅速的打開窗戶,從裏間跳到了外麵。

沈君宇本來想要攔截,可話未出口楚將離便已經不見了人影,於是便隻能望著打開的窗戶,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真是的,他們的問題還沒解決,她怎麼能有閑心,再去管月兒的事。更何況,月兒和寧熠明顯已經走到了一起,又哪裏需要她再多管閑事。

有那個時間,他到更願意與她單獨相處多待一會兒。

不過,還未等沈君宇感慨完畢,白亦文的身影卻是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他的手中,則是拿著一個信封。

他專門挑了楚將離離去的時候,打算來為沈君宇做個解釋。如今人好不容易離開,他也要抓緊時間才行。指不定什麼時候,楚將離就會回來了。

而在看到白亦文的那一刻,沈君宇就明白過來他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不過是想要跟自己解釋,三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外帶這三年間楚將離的近況。

他相信,除了君莫離和月兒,在這三年內最為清楚楚將離事情的人,隻有他了。

“皇上,屬下……”

“起來吧,”不等白亦文說出來意,沈君宇便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道:“你手中的是不是當年將離寫給你的信?”

“這……請皇上過目。”略一遲疑,白亦文把手中的信箋交到沈君宇的手上,自己則是老實的站在一邊,靜等沈君宇把信的內容看完。

沈君宇拆開信封,看到開頭的第一句話,忽然無奈的笑了一聲,表示對楚將離的無語。

隻見信的開頭寫著——

麵癱臉:

在你看到這份信的時候,先把你的嘴巴給我閉嚴實了。然後,我沒死。但是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一定會去見閻王了!如果你想要讓我活命的話,就按照我下麵的提示,一項一項完成之後來找我。

看到這裏,沈君宇不禁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對楚將離在這個時候還刻意搞怪,實在是有些頭疼。不過他更想知道,楚將離當初,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畢竟對他來說,若是白亦文真的有跑去西北處理善後,那無論如何都會浪費不少的時間。但是回想當初,他除了用和自己回宮時錯開的理由,遲了兩天之外,便一直都留在自己身邊,再也沒有外出過。

可這短短的兩天,難道真的能讓他把什麼事情都處理好?

於是,懷著這個疑惑,沈君宇繼續看了下去。並且在遇到不清楚的時間後,他便會開口詢問,勢必要把這件事的細節給補完。

與此同時,離去的楚將離借著對皇宮內的熟悉程度,巧妙地躲過了各處巡邏守衛,走小路到達了上書房內。在那裏,月兒、寧熠、金逸和君莫離早已等著,隻為了她到來後將整件事做個彙報總結。

畢竟,月兒還活著這件事,雖然寧熠早已知道,可是金逸卻一直被蒙在鼓裏三年。再加上他原本就和寧熠不太對付,這事實一捅出來,隻怕更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果不其然,楚將離在進入暗道之後,還隻是在路途中就隱隱聽見地下傳來各種聲音。似是有爭吵,有打鬥,有叫喊,還有桌椅破裂的雜聲。

不由得,楚將離開始緊張起來,擔心在他們走後,這幾人會把暗衛的大本營給搞得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