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手托著一個大托盤,走到楚將離床邊,將上麵盛著的那晚紅糖粥遞到了沈君宇的手上,輕聲說道:“王爺,這是紅糖粥,你快喂姐姐喝了補充一點體力吧。”

聽著又變回之前的稱呼,楚將離隻覺得心中感覺有些奇異,而且有些不太習慣。但沈君宇卻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別扭,直接從月兒的手中接過碗來,舀起一勺粥送到了楚將離的嘴邊:“來,先喝點東西,你這麼些日子以來一直……”

話未說完,楚將離便打斷了沈君宇的話,繼而將勺子推得離自己稍微遠了一些,說道:“讓月兒來吧,我怕你笨手笨腳的。”

理由非常充分,聽在眾人耳裏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如果楚將離的臉上,沒有出現那兩朵可疑的紅霞的話。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楚將離害羞,故而也不說破。沈君宇也順便將手中的碗又遞回給月兒手上,自己則是順勢起身,將位置讓給月兒。隻是在離開之前,他還是略有些不舍。

月兒接過東西,自然的坐在床沿,將勺子伸進碗內轉了兩圈,好讓皺的溫度降到一個最合適的範圍。楚將離看著她那細心的模樣,又回過頭來看了房間內其餘人一眼,說道:“要不你們還是先出去吧,有什麼事等我完全恢複了再說。”

眾人互看了一眼,皆是有誌一同的的點了點頭,繼而向楚將離告了個別,魚貫走出了房間。

等屋內隻剩下楚將離和月兒兩人的時候,楚將離將視線轉到了月兒身上,看著她微微一笑,繼而問出了一個很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月兒,我問你,算起來我總共昏迷了多久?”

“這……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了吧,”稍微回想了一下,月兒回道:“怎麼了麼,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輕微的搖了搖頭,楚將離看著月兒笑了:“我隻是比較好奇而已,順帶也想知道一下自己與這裏脫節了多久。”

“哪有脫節,”聽著楚將離的言論,月兒禁不住的噗嗤一聲,被她的話逗笑了:“姐姐你昏迷了多久,王爺就陪了你多久,除了完成他們的計劃以外,幾乎什麼事情都沒做。所以呀,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自己都錯過了什麼。”

“我何時說過我擔心了,”斜楞了月兒一眼,楚將離覺得被月兒喂著並不舒坦,再加上因為已經吃了些許東西有了力氣,便幹脆從她手中接過碗來,自己抱著一個人吃得歡:“隻不過我被瞞騙了這麼久,當然想知道他們的詳細計劃都是什麼。不然的話,那我這一個多月的昏迷豈不是太不值得了。”

被楚將離的重點弄得鬱悶,月兒禁不住的咧了咧嘴,在心中為那三個合謀的男人默哀。她的楚姐姐從來都不是願意吃虧的人,此時聽她這麼說,可是很有可能會在以後偷偷的報複回來。

哎,隻能說讓他們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