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京城西北角,有一座依山環水,占地五百畝,富麗堂皇的莊院。整座莊院雕龍啄鳳,金碧輝煌,各種各樣的亭台樓閣連綿不絕,構成了一個獨立的建築群,氣勢恢宏到了頂點,哪怕是當今皇弟忠勇王的王府跟他比起來亦有所不如。
這裏,便是讓整個元京城大多數豪門貴族為之仰望的地方——孫家。
孫家自古多出美女,從大元帝國創立至今,孫家已經出了三個皇後,五個貴妃,每一個孫家女人,隻要進入皇宮,都是集君王三千寵愛為一身的後宮之主。就如當今被詩人傳唱的‘回眸一笑動傾城’的劉貴妃。
當今天下,大元皇帝獨寵劉貴妃,孫家一門三傑,執掌大元權柄,在大元朝中的恩寵與眷顧無以倫比,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得罪孫家。
可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卻狠狠地扇了劉家一個大耳光,當今國舅爺兼朝庭右相劉長秀的獨子劉鳴天在鬥劍館被人殺了。
“澎”
一個價值連城,上個朝代禦品花瓶被孫長秀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整個大廳的人心中都一顫,緊低著頭。
“趙有熊,你給本相說個清楚,我兒為什麼會死?”不然的話,孫長秀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讓趙有熊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紈絝心驚膽顫,渾身的每個毛孔不禁地立了起來。
“孫相爺,事情是這樣的……”
趙有熊將今天發生在鬥劍館的事情講給了孫長秀聽。在大元朝這個最有權勢的男人麵前,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更不敢有絲毫的加油添醋的話。
孫長秀啊的一聲,發泄自己內心痛苦:“鳴天,為父以前一直叫你戒驕,戒臊,凡事謀而後動,你為什麼不聽啊?現在出事了,你叫為父怎麼跟你死去的娘交待?”
管家孫忠上前勸道:“老爺,您節哀,要保重您的萬金之軀啊。”
孫長秀呼的一聲,恨聲地道:“現在我唯一的兒子死了,你叫我怎麼節哀?鳴天,我一定要將殺你的人碎屍萬段,以慰你在天之靈。”說此,他雙眼噴火地看著趙有熊問道:“你說那男人是忠勇王府的人?”
“是的。”趙有熊小心翼翼看孫長秀一眼,道:“那個人跟清陽郡主一起來的。”
“好,你可以下去了。”
趙有熊半躬著身子,退出大廳外。出了孫府大門時,他才長長鬆了口氣,喃喃自語地道:“李縱宇啊李縱宇,你得罪了孫相爺,整個大元帝國,沒有一個人可以救得了你。”說話時,這個元京城的紈絝嘴角抿起一縷陰毒來。
“孫忠,通知府上所有護衛,供奉,跟我去忠勇王府,今天忠勇王若是不給我一個交待,我拆了他的忠勇王府?”
一個幕僚上前地道:“老爺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孫長秀沉聲地道:“什麼話啊?”
幕僚道:“老爺,朝庭之上,因為陛下寵信我們孫家,已經很多人不滿了,通過秘密渠道,傳話給陛下,說我們孫府侍寵而驕,忠勇王是當今皇弟,若是我們貿然出兵圍忠勇王府,豈不是給了那些人口食,到時若是陛下真的信了那些人的話,豈不……”
孫長秀在大元帝為相十年,心機城府自是不用多說,剛才他隻不過因為孫鳴天的死而喪失了理智,這時聽幕僚這樣說,心中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冒失了。
想到這裏,他沉吟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個令牌,丟給身邊的一個心腹。那個心腹接過令牌一看,臉色一變,道:“相爺,你是想出動鐵血衛?隻是這裏是元京,若是出動鐵血衛,會不會?”
孫長秀哼的一聲,道:“那個人敢殺鳴天,我如果不殺了他,我怎麼能甘心?去吧。”
“李縱宇,今天雪兒要去爬山,你跟他一起去吧。”第二天,李縱宇還沒有起床的時候,納蘭若鳳便過來找他了。
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事情,納蘭若鳳對他戒意大深,在說話的時候,也離得遠遠的。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
在以往,納蘭若鳳都是一副絕對冷靜,從容,理智的女戰神樣子,現在這嬌嗔的模樣,有一種別樣的動人風情。李縱宇披上外衣,笑說道:“王妃,我覺得你這個樣子,更像個女人。”
納蘭若鳳嬌軀一顫,俏臉嫣紅一片,嗔道:“你胡些說什麼?”
“王妃,我說得可是真的。”
“你越是越來越放肆了。”納蘭若鳳惱看了李縱宇一眼,心想:“自己對這個小色狼是不是太從容了,在以前,哪個男人敢對自己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