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夜子暝的話又浮現在腦海裏,“過去,要自己麵對。傷口,要自己舔舐。不麵對,它永遠爛在那裏,不會愈合。”
嗬嗬,想不到這麼冷漠無情的夜子暝也會安慰人啊。想著,嘴角又是一抹淡笑。其實,就在君漠宇說要代替她進宮的時候,她就決定要去麵對了。自己的過去自己負責,人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的痛苦當中。所以,她要進宮,她要去麵對這一切。就算那個皇宮中再肮髒那又怎麼樣,跟她沒一點關係,她也隻是為了朋友而去。
“恩,就這樣。”尹潯揚起一抹自信地笑。從今以後的尹潯再也不會為了過去的痛苦而停留了。看向窗外,陽光正豔,一如,此刻的溫暖。
……
“夜子暝,我來了。”遠遠地,夜子暝就聽見尹潯的聲音。連名帶姓,不包含任何的尊敬。但夜子暝聽到尹潯的聲音卻是莫名地舒服。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念出來,讓他感覺很開心。
她喊他的名字,很純粹,是不摻雜任何的雜質的。跟別人不一樣,別人很恭敬地喊他三皇子,但都是別有所圖的。所以,逍遙這樣直呼其名喊他的名字,其實他很開心。
“進來吧。”嘴角的微笑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本就長得極為妖孽的夜子暝這樣一笑,讓見慣帥哥的尹潯都忍不住失了神。
嘴角嘟囔著喃喃自語:“不是吧,明明知道自己長得那麼妖孽還笑,這還讓不讓活了。你說你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要幹嘛。”
本來是尹潯自己在心裏抱怨,結果一不小心就說出聲了。可是夜子暝的耳朵實在是太好了,尹潯說得一字不落地被他聽進去了。
“妖孽?”夜子暝嘴角又擴大了一個弧度,“逍遙,這麼說不怕被我抓起來嗎?辱罵皇子可是重罪啊!”
“你會嗎?”尹潯也笑了,笑得同樣的妖孽。這兩隻妖孽湊在一起存心就是刺激別人的。相視一笑,兩個人之間似乎流動著一種溫暖的情感。
君漠宇一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麵,美好得刺眼。“為什麼我心裏會有疼痛的感覺?”君漠宇在心裏自問。看到這一幕,他的心情真的是五味交雜。
“誒,漠宇,你來了。”偏偏尹潯還嫌不夠刺激到人家,在人家心裏默默補上一刀,“我和夜子暝要進宮了,你要一起嗎?”隻是,尹潯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話會有什麼影響。
“不了,我先去藥房了。”自嘲地笑笑,當即跨步向森林深處走去。那種心疼的感覺一直如影隨形,所以此刻,君漠宇隻想任性地躲開,當一個愛情的膽小鬼。
“哦。”也許是看出了君漠宇此刻心情的不好,又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尹潯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