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卉從睡夢中驚醒,睜著充滿恐懼的雙眼在房中環視了一周,發現並沒有一樣,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透進來,倒是令讓安心不少,最後目光定格在天花板上。該死的,又夢見那個幻覺了。一整晚,隻要一閉上雙眼,眼前甚至夢裏都是那個屍體的幻覺,驚悚恐懼排山倒海而來。她敢肯定,昨晚她接到的那個匿名電話的詭異笑聲絕對有催眠作用,不然,即使在害怕,也不會因為一道詭異的笑聲而產生幻覺,甚至在夢裏還被折磨。
該死的,安卉暗自罵了一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全身是汗,怪難受的。起床從衣櫃隨便翻出一套衣服,在走進浴室洗澡前隨便看了一下時間,呀,竟然已經是下午1點多了。其實她也沒睡多長時間,昨晚不是睡不著眼前出現幻覺,就是做噩夢,輾轉反側,受盡折磨,直到早晨8點多才慢慢的睡著,卻不想,中間被噩夢嚇醒了兩次。該死的混蛋,到底是誰對她有那麼深的怨恨,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折磨她的心靈與精神,還該死的成功了。再多幾次,她一定會被逼得精神分裂不可。
洗完澡,看著鏡子中的憔悴的樣子,無語吟噎,女人果然一過了25就特容易老。雖然她是幸運的娃娃臉,但是睡眠不足,加之驚嚇,現在臉上所浮現出的倦態都能嚇死她自己了。
將濕淋淋的長發擦了半幹,披散在身後,相對於吹幹,她倒是喜歡頭發自然幹。
從浴室出來,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照進來,她慵懶的眯了眯眼,拉開落地窗,一陣陽光的味道迎麵撲來,頓時,因失眠而鬱悶的心情稍稍好了點。
“叮咚,叮咚……”突然門鈴大作。突然驚奇的門鈴聲倒是將驚悚了一晚的安卉嚇了一跳,現在,拜昨晚的電話所賜,她對一切鈴聲都感到輕微的恐懼。
她腦海瞬間閃過,該不會又是昨天的那些人又來折磨她吧?這種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過,就被否定了,大廈有保安亭,日夜都有人守著,一般不會讓形跡可疑的人進來。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安卉卻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她現在是標準的草木皆兵。
她走到門前,從貓眼上望了出去,因為門是兩層,她現在隻能依稀的看到外層門外的人頭,等她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她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是高旭堯,嚇她一跳。
門外的高旭堯仍舊在不停的按著門鈴,一副你不出來,我就一直按下去的架勢。
她知道高旭堯無非是來質問她為什麼不回去,為什麼躲開他。此時,她真不知道該不該開門見他,不開吧,他絕對不會輕易的走人;要是開吧,她對他又是驚又是怕的,現在的高旭堯可不是黃楚那麼紳士規矩的人,而且她也已經是在克製自己對他的感情……
在內心掙紮了一會,最後,她還是打開了門,她站在門口望著他,冷淡的問,“有什麼事?”
門外的高旭堯終於是看到了半個多月沒見的安卉,喜悅的心情早已是壓下了原本的氣憤,一時他不知是該質問她為什麼要失約,還是該問她為什麼要躲開他……不過,這些事情,似乎都是早已知道答案的。
但是,他現在更加關心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稍稍低頭,看著麵前的小女人略帶慘白倦態的臉色,他愣了愣,“你的臉色……怎麼了?”
“沒事,一直都這樣。”她淡淡的回答。
對於安卉對他的冷淡漠視態度,他並沒有生氣。
他一個跨步,繞過安卉,擠進了屋子裏,一麵走,一麵不顧安卉在身邊的嚷嚷,問道,“黃楚呢?不在嗎?”他知道安卉絕對不會請他進屋的,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強行進來了,她也趕不了他出去。
關上門,安卉在他身後咬牙切齒,直接無視他的話,“有什麼事,快說吧。”
高旭堯轉過身,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似乎有點生氣,“昨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想要綁架你?”
“誰告訴你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安卉撇撇嘴,死不承認。被綁架的人是她,他生氣個什麼勁。
“你還想騙我?”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雙眼似乎蒙上了憤怒,僅僅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穿。
麵對他的逼近,她隻能向後退去,直到後背碰到牆壁上,她皺眉,冷冷的抬頭看向他,“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