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被Shelly捏住的安卉渾身一抖,立馬拍掉Shelly的手,向Susan苦笑,“她果然是喝醉了。”
“屁呢,老娘才……沒醉,Susan……你放心,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不會對你的臉下手的,嘿嘿嘿……”Shelly朝著安卉嘿嘿一笑,說不出的詭異。
“那我還真要感謝你對我的厚愛了。”Susan嘴角抽搐,搖頭苦笑道。
“不,不不用客氣,這是,這是……應該的,應該的……”Shelly傻乎乎的笑了笑。
安卉剛感歎Shelly的酒品,對麵的Susan便是偷偷的給她打眼色,擠眉弄眼的,模樣要多邪惡有多邪惡。然後便聽到Susan笑嘻嘻的拉住Shelly輕輕的問道,“Shelly啊,我問你一個問題哈。”
Shelly 整個人癱在安卉的懷裏,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問吧,問吧。”
Susan嘿嘿一笑,清了清喉嚨,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送花給你的人是誰?是同一個人麼?我們認識不?”
“嘿嘿,你不厚道,說好了問一個問題,現在都問了我三個問題了,你壞。”Shelly一拳輕輕的打在Susan身上,隨即坐了起來,臉色也變了,惡狠狠的說道,“那混蛋,我就想咬死他,以為送那麼些破花,我就會原諒他?讓他做夢見鬼去吧。混蛋!不害羞的混蛋!”
安卉看了一眼Susan,兩人皆沒想到隨口一問竟問出這麼一些事情。Susan有點莫名其妙的驚愣,而安卉皺了皺眉頭。
Shelly一把揪住Susan的衣領,可憐巴巴的說道,“Alisa,你說,他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給了他,我那麼信任他,那麼愛他,而他呢,憑什麼,憑什麼拋棄我!我並沒有做那些事,我沒有,我沒有!為什麼他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
果然和Ken有不淺的關係,安卉想道。看著越說越激動的Shelly,安卉心裏有點不好受,她從不知道Shelly竟然也有過這樣的一段感情,Shelly從沒對她說過,能讓Shelly這樣子,看來Shelly和Ken的那段感情傷得她很深很深。
“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我恨他。本來已經躲的遠遠的,以為可以眼不見為淨,沒想到,竟然,又陰差陽錯的見麵了,可笑……”Shelly似哭似笑的說道,伸手又拿起一瓶酒,仰頭就喝了起來。“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委屈,我心裏有多苦,有多恨啊!”
安卉和Susan看著失控的Shelly,心裏一陣哆嗦。每個人心裏都曾有一道傷,一些秘密,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堅強的Shelly竟然會有這樣失控,歇斯底裏的一麵。在她們的認知裏,Shelly是一個無所畏懼的女強人,在所有人麵前永遠都是一副強悍的模樣。誰又想到在她堅強的外表之下,竟然藏著這樣的傷痛?
“你們也是可憐的人,我知道你們一直以來所受的苦,不比我少,都是可憐人呐。”Shelly忽的幽幽的說了一句,倒靠在沙發上,看著安卉和Susan,眼中是濃濃的心痛。
她嗤笑一聲,“女人啊,怎麼就那麼的脆弱呢?”
Susan挑眉,也拿過一瓶酒,像Shelly一樣豪飲起來。“誰說不是呢,不過還好,現在大家都差不多熬過來了。”Susan淡然的說著,她能清楚的感覺到Shelly心裏的痛苦,她又何嚐不是一個過來人呢。自她從那大山的老家出來已經差不都有八年了,這八年她用盡了一切的辦法來上位,也被不少人騙過,慢慢的也就麻木了。現在的社會不就是如此的嘛,隻要你有姿色有肯犧牲,在這花花綠綠的大城市中,總會有給你落腳的地方。而她這樣的一個毫無背景可言的農村姑娘,想要盡快的立足,也隻有出賣這樣一具姿色不錯的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