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魔君,一手揮動滔天的魔炎,看著馬車廢墟處冷冷的道:“哼!若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今天你必須死!”
“走!”魔君收起魔炎,就欲走。
廢墟中,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聲,淡淡的聲音傳出:“君公子,念玉今天得罪之處,可算償還!”
剛剛沉寂的魔君,臉上再次升起魔炎,身體快速飛到廢墟之處,一手曲卷成爪,就要轟砸而下。
旁邊倒地的十二名少女,拍地而起,十二柄明晃晃的長劍夾雜著破空聲向魔君衝去。魔君剛剛準備好的衝擊,戛然而止,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射將而來的長劍,龐大的魔炎再次破體而出,成渾圓之勢,向四周擴散,十二名少女再次吐血倒飛。
魔君冷笑的衝向其中一個,一手緊緊抓住後者的脖頸,冷冷的道:“真當我不敢殺你們。”
廢墟中一名少女緩緩站起,原本潔白的衣服,此時被染的墨點斑斑,雖然戴著麵紗,但那股聖潔的氣息,仿佛與生俱來,既是身處這般地步,也是鎮定自若“還請魔君手下留情。”
魔君冷笑一聲,手微微用力,就將那少女提了起來,少女無力懸空,導致重傷的身體,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哼,今天讓本尊丟盡顏麵,老子看在他的麵子上才不殺你們,到你們得寸進尺,讓本尊血本無歸,今天不殺雞儆猴,你們真當我魔君是白叫的!!”
說話間,手再次緊了緊,那少女緊鎖的眉頭,緩緩睜開,又慢慢鄒起,看樣子,如果再過一段時間,她必死無疑。
“哈哈哈哈哈……堂堂君家掌舵者,一身修為通天,竟然欺負幾個小輩,你!要臉嗎!”
魔君陡然驚醒,快速掃了掃四周:“誰!無膽鼠輩,隻會偷偷摸摸嗎?”
“哈哈哈,三年不見…魔君這臭脾氣,一點也沒變…”一聲清朗的笑聲,一道青衫人影閃現而出,雙腳輕輕的踏在樹梢枝頭,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魔君冷笑的臉僵了一僵,片刻恢複了平靜,抓住少女的手也鬆了下來“嗬嗬,墨仙兄,三年不見,修為更深了。”
被稱為墨仙的男子,轉了轉手中的一管竹笛,身體緩緩前去,瀟灑落地,腳步聲沙沙的走來:“君兄客氣了,倒是魔君兄三年不見,這修為漲了。怎麼脾氣也跟著漲了呢。”
魔君淡淡的問道:“還不知,墨仙兄來此何事。”
墨仙見他避而不談,倒也不予點破,輕步走到那名念玉的身旁:“沒事吧。”
女子的一雙明眸掃了一眼墨仙,淡淡的搖了搖頭。
墨仙轉過身去道:“無它,閑來無事,隨便走走。”
魔君撇了撇嘴,不可置否。“改天有空來我君殿坐坐,君某必將掃塌相迎。今天我還有要事,就不與墨仙兄敘舊了,告辭!”揮了揮手,帶著一應人就欲走。
墨仙背對著他們淡淡的道:“君兄,恕我直言,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怎麼做,都不會屬於你。”
魔君冷冷的道:“哼!多謝忠告!”說完整個人化作一朵閃動的魔炎飛天而去。
而跟隨著魔君一塊來的白衣女子,自從看到墨仙降下,就再也沒有移開過視線,看到魔君離開,她輕輕的走到墨仙身後,輕柔的問道:“三年不見…公子,公子可還好嗎?”
墨仙一愣,神色有些苦澀:“墨蘭…”
白衣墨蘭女子,看著話到口中說不出來的墨仙,神色頓時一苦“公子保重,後會有期。”說完,身體也化作一道流光飛去。
墨仙看著遠去的白衣女子身影,怔怔的站在哪裏出神,半晌不語。
……………
定州自古與靈州交接,靈州屬於魔宗的固守之地,所以在定州與靈州交接處的墨河城,就成了防守的重地,當初,道魔簽訂契約,魔教退守靈州,再不騷擾人間,但是,魔教之人,殘忍嗜殺,用人命魂精魄倚做修煉,墨河城附近不時傳出,有魔教咬人吸人精魄,練人精血,盡管正道中人幾番交涉,但魔教人眾,頗多辯解,最後不了了之。所以墨河城就成了各大門派駐停防守的重地。
墨河城南部,一道七彩流光快速落下,兩道人影從中閃現,不正是陸羽和華老,陸羽麵色蒼白,身體上一縷縷寒氣升騰,眉頭一皺,雙腿竟是不聽使喚的彎了下去,他手撐著地,牙齒緊咬,身上森白的寒氣如同蒸發了一樣,陸羽聲音有些顫抖的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華老同樣臉色也是煞白,《隕星》屬於禁忌法術,他就如同魔教的血遁一樣,自傷身體,用於逃命。看著地上渾身冰冷顫抖的陸羽,華老虛弱的道:“冰龍寒體,不得經受,法力侵襲,當初,我寧願棄飛做馬,也不想帶你禦劍飛行,怕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