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不遠處的一座小山脈中,詭異的虛空,突然出現一道裂縫,兩道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男子笑了笑道:“好了,我們到了…”
葉淒清望了一眼高高的天山道:“破碎虛空,還真是快啊……”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我不說話,抬步走到一旁,盤膝而坐,將古琴放在腿上,輕輕的彈奏,一抹醉人的妙音就那麼隨之傳了出去。
不消片刻,天山之處,一抹藍色光暈快速而至,一道飄渺的身影陡然出現,淡淡的眼神看了一眼撫琴的男子,隨後看了看葉淒清,溫聲道:“葉子受苦了…”
葉淒清仿佛找到了宣泄的界口,眼淚猶如串串一般不斷的低落,頭靠在男子懷中,不斷的哭泣,好像有無盡的委屈。
男子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已經回家了,下次千萬不要一個人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了,聽到沒。”
葉淒清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道:“八哥……人家不是故意的。”
男子笑了笑道:“葉子是大姑娘了,還在哥哥懷裏哭,讓人家看到了還不笑話!”
“哪有?”葉淒清這時的仙子形象為之一動,小嘴一撅,立馬不依。
“清寒兄,這首《七弦歎》,我彈了三百年了,為何卻一直感覺少了點什麼…”撫琴的男子,眼睛愣愣的看著遠方飄動的雲朵,淡淡的問道。
拍了拍葉淒清的腦袋,月清寒淡淡的走到男子身前,青色的衣衫隨風飄舞,一抹藍色光暈,在他手中不斷翻滾,一輪小巧的藍色彎月在他手中,活靈活現,片刻,一道微弱的閃電頃刻之間,將那輪藍色的月亮擊的粉碎,藍色光芒瞬間消散,月清寒臉色也在一刹那蒼白起來,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他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青色長衫,盤膝坐下,望了望桃夭道:“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桃夭兄!”
“清寒兄,何必損耗自身元力,算起來,一你有兩百多年沒有到我集雅亭中坐坐了…”桃夭玉手撫摸這古琴淡淡的道。
“前幾天,我去找了一下未安兄…”月清寒淡淡的道。
“哦!小安子可還好吧,我們將近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飲酒作賦了……”桃夭停止了撫琴的手指,捋了捋潔白的袖口。
“當時情誼,能得幾人回首,所謂故人,以古文為龐,萬千皆作古!”月清寒淡淡的道,隻是這話語中卻多了幾絲蒼涼。
桃夭的手指輕微的顫了顫,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遙望天空的男子,那男子神情是如此蒼涼,蒼白的臉上,竟是沒有絲毫血色,眼睛死死的盯著遠方,似是期待著什麼。
“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何必念念不忘……”桃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
“忘記?嗬嗬,忘者,上亡下心!你覺得容易嗎!忘記並不代表他從不存在…”月清寒自嘲的笑了笑道。
山上的風,忽而變得淩冽了起來,風吹臉頰,像刀子劃過臉,沉默的天地,麵對沉默的人兒,不知為何,這風嗚嗚的聲音,竟聽著也這般淒冷、蒼涼……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你們兩人可倒好,跑這躲清靜來了。”一襲紅裝華服的絕世傾容漂浮在半空,打趣的道。
“嗬嗬…早就感覺到你來了………沒想到現在才舍得出來…”桃夭輕輕的笑了笑。
“未安兄,莫不是有什麼東西,拉在了我這裏……”月清寒淡淡的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未安絕美的臉頰笑了笑,蘭指輕扣道:“呦…清寒兄這話是怎麼說得!難道我將桃夭公子忘在你這裏啦!”
明顯是知道這女人的脾氣,兩人也不說話,月清寒隻是輕輕笑了笑,桃夭伸手將腿上的古琴收入包裹,背在背上,站起身拍了拍潔白的衣衫道:“時間不早了,清寒兄拜托我的事,我已經完成了,日後,等你有空,我們再敘…”
月清寒拱了拱手,施了一禮,沒有說話,或許,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吧,看著破碎虛空遁去的桃夭,他轉眼看到對自己輕笑的美麗女子道:“怎麼,未安兄,來天山坐坐…”
“嗬嗬,算了吧,對於其他人,我隻是個陌生人,而且,我隻是認識你而已,本來想找桃夭喝喝酒,談談心,誰知他跑的如此之快…”說罷,華貴的紅衣袍服淡淡的在空中一點,身體就化作一道流光極速飛向遠方。
“八哥,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朋友了…”葉淒清笑了笑道。
“嗬嗬!很早了吧,不記得了,大家都在等著,先隨我進去吧。”月清寒看著遠處的流光,嘴角揚了揚。
…………
定州,乃是神州凡人生活的主要區域,這裏修仙者極為稀少,根據規則,修仙者少有踏入凡人生活區域的人,定州共有三府,九城,三府分別是,定州府,君策府,南河府,九城分別是,葉城,杜城,明城,文城,華山城,北軒城,定州城,君策城,南河城,定州府位於定州城,是定州一州的行政樞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