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階的鬥氣轟然爆發出來,房間裏頓時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很多件珍貴的古董,全都被爆出來的鬥氣震得粉碎,就連那張堅硬無比的桌子,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有萬斤的重量壓在上麵一般。
這個也有二階武者實力的賬房先生,被這股氣勢壓製得當場就跪在地上,差點被嚇得失禁!
心裏後悔不迭,自己這是何苦呢?怎麼就忘記了當年尉遲仁雄在整個尉遲家的地位有多高,那個時候,大房的大爺完全被壓製得沒有一點抬頭的空間。如今仁雄雖然死去十年的時間了,可餘威猶在,老爺子定然愧疚他當年讓三爺出去拓荒,所以,盡管那尉遲福迪是個廢物,可畢竟他父親為尉遲家創下偌大家業,當兒子的敗禍點,又有什麼呢?不就是一百兩黃金,我這何苦來哉?
賬房先生心裏簡直都要後悔死了,更是遷怒到尉遲福迪身上,心中暗罵:你這個廢物,你不是說回去取家主批示嗎?怎麼就******一聲不吭的走了?該死,別讓我再見到你!
他卻不想想,他的那番冷嘲熱諷,就差指著尉遲福迪鼻子開罵了,但凡有點骨氣的人,誰還會再去找他?就算拿到家主的批示,也指不定被他怎麼嘲諷呢。
幾個家族的侍衛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測,直接破門而入,發現是老爺子在發火,全都傻在那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老爺子……除了當年尉遲仁雄的死,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發過脾氣了啊。
“沒事,你們出去吧。”尉遲孝鋒揮揮手,示意那些侍衛出去,然後緩緩的坐下,盯著賬房先生,也不說話。
“家主,仁德該死,仁德知錯了,雲金該死……”賬房先生尉遲仁德已經嚇傻了,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句話。
“滾!滾出去!”尉遲孝鋒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說道。
尉遲仁德當當當磕了三個頭,爬起來,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剛剛他感受很明顯,老爺子絕對是動了殺機了!跑的慢點,萬一老爺子再想起尉遲仁雄的好,沒準真的就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你給我記住,順便,給整個尉遲家所有管事傳個話,以後再讓我聽到,誰敢欺負尉遲福迪,就自己自殺吧,別讓我浪費時間親自動手!”
尉遲孝鋒老爺子的聲音,寒冷如冰,讓已經跑到院子裏的尉遲仁德腳下一拌蒜,差點摔在那裏,哆哆嗦嗦著回答道:“是!”
福迪這時候,已經悄悄的來到那片懸崖下,進了山洞,此時剛剛到下午,太陽還老高,白衣女子正圍著一口巨大的藥缸,不斷往裏添加著藥材,神情無比專注,就連福迪進來,也沒見她回一下頭。
他卻不知道,這口大藥缸,也是白衣女昨天夜裏,從其中一個家族的藥房裏順手順來的。
就這樣,一直在忙活著,也沒理會福迪,福迪看了一會,完全看不懂白衣女在做什麼,僅從她的手法上,看得出,比自家那些高高在上的藥劑師們,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藥缸裏麵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還帶著一股驚人的威壓,福迪隻在爺爺的身上,感到過威壓和氣勢,而那口藥缸裏麵散發出來帶著血腥味的威壓,要比爺爺的強大太多。
甚至讓福迪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不過福迪的性子一直都很要強,看著白衣女毫無壓力的模樣,就在心中想:她能承受,我也能!
過了足有兩個多時辰,太陽落山,天色傍晚,白衣女才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正在那裏苦苦撐著這股驚人壓力的福迪,淡淡的道:“這河裏的魚不錯,你去捉幾條回來吃吧。”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白衣女已經很清楚這少年的性子,如果她說山洞裏壓力太大,你出去透透氣吧,想來他是一定不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