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美美睡了一覺的白霜緊跟在林宇的身後,他們一行三人正按著往日的慣例在島上無規律的巡山。
不知是因為從一大清早就感覺渾身神清氣爽,還是昨夜一番與方細露的坦誠之語,今天白霜的心情是格外的好,腳步之中都顯得輕快了不少。
而她身後的方細露也差不到哪裏去,掛在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比往日自然了許多,隻有林宇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漠然。
這些天下來相處下來,白霜對林宇的害怕減少了許多,通常隻要不在他麵前故作聰明,不違抗他下達的明確命令,其他的時候還是挺好說話的,他不太介意她們給他添的一些小麻煩。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們這幾天也不是沒出過意外。
被樹枝樹葉、荊棘利草刮傷那都是習以為常的小事,不小心崴了腳踩到毒蛇這類的才是大問題。林宇總是能耐心地邊幫變教她們如何正確的處理,臉上是一絲的不耐煩都沒有,就這點白霜感覺還是值得稱道的。
昨晚白霜還打算問林宇的往事,林宇都知道了她們的事情,他自己什麼都不說這未免也太狡猾了,雖然看起來他不像會和她們說的樣子。
說實話白霜對林宇的過往還挺好奇的,他年紀看起來不大,就單論外表給人的感覺是有些冷淡,但不是成熟沉穩的那種。
按照他自己所說的一切還有方姐提供的信息,她總感覺林宇應該是殺手之類的,那他是幾歲的時候開始訓練,才能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林宇應該沒談過戀愛,誰會和這樣一個人談戀愛呢,或者說他這樣的人會和別人談戀愛嗎?白霜想象不出來他哄自己女朋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畫麵,會不會拿把搶指著她的頭說再哭就殺掉你,或者用槍指著自己的頭求她別哭了,不管白霜怎麼想心裏都是一陣惡寒。
好在白霜根本就不好奇林宇這方麵的事情,她想知道的是,林宇是怎麼被訓練出來的。如果不是碰上這樣的意外,恐怕她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像林宇這樣的人存在吧,在小命的安全得到保證之後,難免會有一些好奇,但也沒強烈到非要知道的地步,畢竟她心裏還是不太待見林宇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無聊胡思亂想罷了。
“可能要下雨了。”
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的白霜聞言下意識地看向說話的林宇,然後順著他的視線望向了天際,站在她側邊的方細露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還順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小山的半山腰,頭上沒有枝繁葉茂的大樹遮擋,視野開闊的壞處就是被快爬到頂的太陽散發的驚人溫度烤曬著。雖說天上飄著的白雲確實不少,但依然改變不了這風和日麗、陽光燦爛的事實。
“早上你們都看什麼去了。”平淡地話聽不出是什麼味道,並未轉頭的林宇依然左右環顧著天際的雲層。
白霜好想搬張桌子站到上麵指著林宇的鼻子說,肯定是看路啊!這個家夥有個缺點就是偶爾難以正常的溝通,你問他事情不回答就算了,他反而要問你,你再問就會聽他風輕雲淡的解釋起來。然後就感覺特別的簡單,哪怕他的口氣和表情沒有特殊的含義,但她總感覺被無形的鄙視了。
當然就算借給白霜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真的這麼做,充其量在心裏自己想想了。
方細露自詡不是一個疏忽大意的人,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早上的經過,沒發生有什麼問題,不禁小聲地喃喃道:“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啊?”
“今早有朝霞。”林宇輕輕轉過頭看了方細露一眼,然後又接著說道:“雲層的厚度增減,形狀高度的變化,風向氣溫的改變都在預示天氣的轉變。”
方細露把目光轉向天空中漂浮的雲彩,過了一會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此一無所知,隻能回過頭略帶佩服地說道:“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
早上確實有朝霞,白霜自己都還誇了一句,不過沒人放在心上罷了。
沒理會方細露的讚歎,林宇徑直往前走了起來,待到她們都跟上來,才說道:“這場雨還看不出有多大,但肯定小不到哪裏去,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抓緊幹什麼?白霜和方細露還沒來得及問,林宇就即將脫離她們的視線範圍當中。
白霜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林宇的判斷,她是不管如何看都感覺是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但林宇確確實實地在用行動告訴她,他是很認真的。
和平時觀光似的散漫步伐不一樣,林宇在接下來的路程全部采取半奔跑的狀態,但在她們眼裏那已經和狂奔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有了前些天的充分鍛煉,再加上她們傾盡全力地頑強精神,依然能緊緊地咬在林宇的身後。
她們聽從林宇的吩咐盡可能地把幹柴火和能吃的食物搬回洞裏,一開始還是三個人一起行動,後來因為分工的不同開始單獨行動。
在林宇的要求下她們對島上大致的路線和方位都進行了記憶,即使沒有他在前頭的帶路,可能會慢一些出現小麻煩,但絕不會和無頭蒼蠅那樣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