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克警長帶著人到來時,布魯斯同埃爾南都離開了房間,林恩換上了浴袍,頭發尾巴也被打濕了,還滴著水霧。那樣子看起來就是剛剛睡醒洗完澡,還睡眼朦朧。布朗克警長狐疑地看他一眼,這個時間睡覺?
“杜邦先生,想必您已經猜到此次我們來找你的目的。”進了門,他眼尖地瞥見沙發邊上被踩碎了的薔薇花,花瓣散落在周邊,矮櫃上兩個半空的紅酒杯子,還有一些散在地上的紅酒漬,再抬頭看林恩他伸手掩飾著嘴角的倦怠,布朗克警長不確定地多看了他幾眼。
林恩做出一臉不想配合的表情,皺著眉頭,但涵養很好的他正在極力掩飾自己的不滿,靠在門框上一手搭在另一麵的門框上,“布朗克警長,我已經說過,你可以不必來找我,我不會再配合你們的調查。”
“杜邦先生,你知道今天在市區發生的事情?”
林恩皺著眉頭,“不知道。”
布朗克警長當然不會相信,大步走到林恩麵前,“杜邦先生,昨日發生槍擊案,警察局裏有你們的報警記錄,是不是杜邦先生昨日你在哪兒?”
“警長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林恩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提出的問題。
“有目擊者稱,槍擊案件之前看到一輛車在河邊爆炸,根據顯示我們知道那是你名下的車。一男一女兩人,監控已經拍下來,杜邦先生你還要假裝不知道嗎?暴徒已經對你們下了追殺令,杜邦先生你在德國的人生安全我們需要有所保障。”布朗克警長在說話的時候眼角不時的瞟在林恩的身後,人總是這樣,對於別人想要遮掩的東西尤其懷疑。林恩人高馬大,站在門口前自然遮擋了他的視線。
林恩沒有讓開的意思,擋在門前,像是故意而為之。
他一聽說布朗克警長提示他車子在自己的名下就低頭笑了,不得不佩服布魯斯把任何痕跡都摸得很幹淨。
聳聳肩表示不在意的樣子,“ 布朗克警長恐怕不知道,我在德國暫時沒有購買過任何署名不動產。”譬如車子,那雖然是杜邦家的車,卻是用其他手段的名義所存在。
聽見林恩如此一說,布朗克臉色微變,尷尬之色染上了他的臉。他停頓了一下,很快又說道:“既然如此,杜邦先生不如讓開,讓我們看清楚你在房間裏藏了誰?這不僅僅關係到杜邦先生你個人的安危,對我們來說,這上升到公共安全,我有權利對你保留懷疑。”
既然如此。林恩也不好說什麼,讓開了道,做了個抬手的動作示意他請。
布朗克警長因他的幹脆愣了愣,抬腳遲疑了一下,但他不會放過窺探的機會,仍然是推開門走了進去。剛走到門口就頓住了身形,林恩的房間裏點過蠟燭了,火焰早就熄滅了,單濃鬱的味道還殘存了一絲,聞起來有一股清香,這……他回頭看林恩,再看看床·上裹在棉被裏熟睡的女人,看身形應該是個那女人,長長的海藻般的發絲淩亂的披散在棉被上,女人在睡夢中似乎很不滿意這般嘈雜,不滿的翻了個身,光溜溜的一條手臂和半個肩頭裸·露在外麵,露出的肌膚上很白很光滑,所以很清晰就能看見肩膀一下的位置有一道紅痕,像是被人握住的時候留下手指痕跡。
布朗克警長四十大幾的男人,一瞬間明白過來方才林恩遮遮掩掩的原因。
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一聲。“不好意思,杜邦先生打擾你了。”他快速的撤出房間,走到客廳裏,幾個隨同而來的警衛好奇的看著他,但他懶得解釋,又快速的說著:“既然不是杜邦先生的話,我們就暫時告辭了。但是很抱歉,杜邦先生我們會繼續對您跟蹤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