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這一路對古堡的監控安置,葛蘭同拜倫兵分兩路,拜倫依然留在古堡內等待劫匪的下一次來電,葛蘭去往了蘇海安住在市區的酒店。
蘇海安在紐約住了三四天,依然沒有等到想要見的人,據說杜克明也住在這個酒店,卻對他一再的躲避見麵。按照蘇海安以前的性子,怎會這般的有耐心,心中早已猜到杜克明背叛的事實,他耐著性子同他耗,並非是要得到一個答複。而他是在等,等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隻是等了幾日沒等來杜克明上門,卻等來了意想不到的葛蘭。
接到酒店大堂的電話,蘇海安有些錯愕,等到葛蘭被帶上了酒店房間他才能確認還真是葛蘭。
頗覺得有趣,蘇海安還記得林恩同葛蘭兩人形影不離,開口便諷刺她:“林恩先生沒有跟來,還真是讓人有點不適應。”
蘇海安有著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端著茶杯笑的花枝亂顫時,有點招搖地刺目。
這還是葛蘭第一次主動找上門,蘇海安自然要拿出原本該有的少爺架子來,從葛蘭進門時,便坐在歐式皮沙發上沒有起過身,葛蘭站一旁,沒有聽見他邀請她坐,自己便尋了一處坐下,與他麵對麵,一點也不介意蘇海安的嘲諷,葛蘭冷淡回應他:“我是拿錢辦事,離開了上一個老板自然便沒有了交集,這有什麼問題嗎?”
蘇海安見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故意為難,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我花錢請你來做我保鏢如何?”
葛蘭抬眉瞥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得找我們的負責人了。”
蘇海安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了兩排白牙,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客廳裏陷入了沉默,葛蘭也不浪費時間,說明來意,“我來是因為範西先生的事情,希望蘇先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沒想到她還真是因為範西而來,蘇海安並不意外,“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一定要告訴你。”放下咖啡杯的手微頓了一瞬,被熱氣燙了才突然收回手,想起什麼一般,招手讓人給她倒咖啡,繼續對葛蘭說:“我這裏隻有黑咖啡能招待你。”
葛蘭沒回話,盯著他看,試圖從他眼裏看見其他的訊息。她道:“選擇權確實在你。”
等人送上了冒著熱氣的咖啡後,蘇海安沒有回應葛蘭的話而是狀似不明地問道:“怎麼?你們還負責拿錢幫人查案子。”
明知故問。
葛蘭忍不住衝天看了一眼,“蘇先生,救人的事情迫在眉睫,如果你確實無法提供線索……”說著話,她已經要起身,隻是放在矮櫃邊緣的咖啡杯像是要故意作對,她一動,杯子也不小心打翻,咖啡漬在灰色大衣上留下了印子。葛蘭被熱咖啡燙到的第一反應不像別的女生快速的閃開,她似早有準備,略鄒了眉頭,冷靜地詢問蘇海安:“我借一下你的洗手間。”
蘇海安微愣了一瞬間,很快笑起來,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
葛蘭離開以後,他變盯著那打翻了的咖啡杯沒有動靜,酒店管家聽見了聲響,很快上前收拾了餐具,重新上了一杯新的咖啡時,葛蘭才從洗手間裏走出來,路過客廳,她沒打算繼續坐下去,張嘴想要告辭,蘇海安卻突然開口說,“我可以提供線索,但是,告訴你線索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範西的氣焰太囂張,為什麼要對自己的敵人滿懷善意?”
“聽蘇先生的意思,跟範先生可是有深仇大恨?”
聽了她的話,蘇海安搖頭失笑。“我開始懷疑你不是來有求於我了。”
葛蘭攤手,“我沒有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