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再無人說話,隨著孫鷂子先前自言自語的那句關於天災的話,似乎好像也接受了之前二叔的解釋。
從剛才差點出了車禍之後,所有人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我看安子的年紀似乎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不過卻好像開了很多年車似的,車開的極為平穩,讓人幾乎感覺不到車子在移動。
其實就從剛才那一下,已經讓人不得不佩服了,一個瞬間加速讓車子躥出了十幾米的劇烈,又險之又險的穩穩當當停了下來,並沒有追尾到前車,但是這份冷靜就不得不讓人佩服。
不過對於眾人這般的小心翼翼,我卻是實在心中不解,不明白的不隻是車速為什麼那麼慢,而是後麵那些人竟然棄車步行,跟的不遠不近,穿的又都是黑色衣服,不經意間扭頭向後看一眼,頗有幾分黑客帝國的感覺。
不過這些可能都是人家的規矩,這老頭子本身就比較神秘,我也不好多問。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間賓館前麵,下車一看,不禁讓人有些吃驚,這安子是嚴格執行了老爺子的就近原則,這賓館也算不上什麼賓館,連個正經門麵都沒有,隻有一個七彩霓虹燈裝扮的牌匾“馨月”賓館。
其實規格跟那些火車站前的小旅店差不多,孫鷂子也不以為意,在下麵的人一切都打點好了之後,才被人攙扶下車,徑直進到一個算是這裏比較豪華的房間裏去了,位置在二樓的最裏側,好像生怕被人打攪一般。
我和二叔也隨便找了兩個房間,住了下來。
進到房間裏才發現,這裏條件還是比較不錯的,雖然小了些,不過整齊幹淨,標準的賓館配置,不但沒有什麼怪味,反而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我隨便換了雙紙質拖鞋,衣服都來不及脫就躺在了床上,想起剛才的事情還覺得心有餘悸,現在還感覺腿肚子有些發軟。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躺了好一會兒,睡意全無,倒是越想越覺得剛才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先前事出突然,並沒想那麼多。
可是現在想來,那輛黑色轎車加速撞過來之前,孫鷂子就好像預感到要出什麼事情一般,雖然他的處置方式不對,如果當時按他喊的那般停車,我們肯定給撞了個正著,現在躺的地方肯定不是賓館,殯儀館還差不多。
可是他為什麼會喊出那麼一句話,現在真是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勁,還有那句天災是什麼意思?
我正躺著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急忙起身開門,一看過來的是二叔。
便讓開房門請他進到裏麵坐,問他有什麼事交代。
二叔也沒說話,反而走到窗前,站在窗邊向外看,我不明所以,也走了過去,跟著往下看。
我們這邊是臨街,窗外就是一條大馬路,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能看到的也就是街道兩側紅紅綠綠的霓虹燈和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
我不是什麼文人墨客,麵對此情此景也無法抒發出什麼感概之類的,更不知道他在目不轉睛的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