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凡不知道雲杉杉給自己立威去了，看見何東躲著自己走，還想著人未免膽子也太小了些。
跟幾個朋友聊了聊，他就走到雲杉杉身邊坐下。
“無聊嗎？”
雖說是聚會，但是無非就是換著法兒的炫富和客套而已。
互相拉扯上一點關係，方便以後在生意上互通有無。
抱著目的來這裏的人自然忙碌異常，然而像是雲杉杉這樣的，就會覺得無聊至極了。
莫雲凡來到這裏，純粹是因為何東的事情。
他不管在哪裏，都是全場的焦點，是所有人巴結的對象。
相比之下，雲杉杉就可憐死了。
幾次說話的間隙，莫雲凡看過來，都發現雲杉杉一個人。
這次出來，莫雲凡發現自己改變了，他自己深有體會，當然這種改變也是針對她而言，而這個人就是他現在所看的人。
此刻的她不是吃著蛋糕就是喝著飲料，一個人站在一旁或者坐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
莫雲凡看到這個狀況，內心不忍，便應付了幾句，接著就朝著雲杉杉走了過來。
雲杉杉搖搖頭，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滿是新奇的看著周圍，“莫老……莫總，來這裏的人似乎不是什麼大人物。”
要是真的跟莫雲凡一個等級的，隻怕早就在報紙雜誌上大肆宣傳。
然而這裏的那些所謂名門望族，雲杉杉覺得不僅是財經雜誌沒上過，估計連花邊小報也沒出現過的樣子。
莫雲凡聽後淡淡道，“哪裏會有那麼多的名人？”
雲杉杉皺眉看著莫雲凡，“那也不能就是普通路人嘛。”
莫雲凡對於雲杉杉這份對自己近乎篤定的認可有些詫異，他們畢竟不是多熟悉，她是怎麼對自己這麼信任的？
不過既然雲杉杉問了，莫雲凡也不想兜圈子了。
“這些人確實不算什麼有能耐的，但是也不至於草包一堆。”
莫雲凡見雲杉杉仔細傾聽的樣子，就耐下性子跟她說了起來。
說到底，現在的社會看的是人際關係。
自己沒多大能力沒關係，隻要有足夠的手腕，讓有能力的人多多拉扯，早晚能成為一號人物。
“他們個人能力可能不出眾，但是卻是有些小手段小人脈的人。隻要組成一個圈子，未必不會出人頭地。”
雲杉杉若有所思的點頭，一雙眼睛不時瞅莫雲凡幾下。
莫雲凡覺得好笑，這還當著自己的麵呢，就開始算計自己了？
雲杉杉一雙大眼幹脆大喇喇的看著莫雲凡，嘴角帶著得意的笑，第一次大膽的開口道，“莫老師，我是不是認識了你，這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聽她這麼直白而大膽的說詞，莫雲凡倒是一時沒準備。
不過看著她眼底的亮光，心裏也不知道怎麼著，就一點點軟了下來。
再一次罕見的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頭發，感覺到她頭皮上微微的溫熱，一點點的在他的掌心蔓延開來。
“對，我會幫你。”
聽見他溫柔的聲音，雲杉杉耳朵就熱了起來。
慢慢的熱力往下蔓延，臉頰、脖子，一直到胸口，都紅彤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