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麼早就來了?”
聽到敲門聲,我幾乎下意識以為,這是夏怡又來找我來了。 . .心中一喜,趕緊便快步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然而,房門剛一打開,我卻不由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來人卻並不是夏怡,而是昨才剛剛認識的韓隊長。除了韓隊長,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西服革履,年齡約莫在五十歲上下的老者。
“這位想必就是王吧?”
沒等韓隊長開口,其身後的西服老者已是快步走了上來,一臉的熱情問道。
老者年齡倒不是很大,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隻是他這話,我咋就聽著這麼別扭呢?
王八?
“你找錯人了,我不是王八,我是土鱉!”
很沒好氣的回了這樣一句,我已是“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隻留下一臉尷尬的韓隊長以及西服老者。
之所以如此迫切的鎖上了房門,倒並非是出於對他言語的不滿。更重要的是,“蘿卜頭”可還在屋裏呢!這要是被他們看見,那還不嚇死他們?
“王!快開門呀,這可是人命關的事情呀!”
並不理會韓隊長在門外的大喊大叫,我不由趕緊對著“蘿卜頭”揮了揮手,家夥倒也機靈,一見我對他揮手,它竟很自覺的鑽到了床底下。
“呼……”
長舒了口氣,我這才再度打開了房門。
我本以為,那位疑似久居高位的西服老者肯定會表現的非常生氣。意外的卻是,老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誠懇的向我道歉道:“對不起,我剛才隻是無心之失……”
聽他這麼一,我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也對著他和韓隊長歉意一笑,這才問道:“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盡管昨在警局鬧得很不開心,但那都是胖局長搞出來的,倒也並不關韓隊長什麼事。事實上,我還挺敬佩這位韓隊長的,此時自然也不好再給他臉色看。
見我的態度有所好轉,韓隊長也不由心裏一喜,趕緊道:“是這樣的,李副隊長他……”
沒等他把話完,旁邊的西服老者卻突然打斷了他,接過話頭道:“犬子自昨昏迷之後,至今都沒蘇醒,而且渾身多處部位還長出了疑似鱗片一般的東西。”
犬子?
莫非這位西服老者竟然就是那李副隊長的父親?
許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狐疑,韓隊長不由趕緊介紹道:“這位是市局的李政委,同時也是李副隊長的父親……”
市局的政委?
我靠,那不是相當於副廳級?難怪那李副隊長如此的囂張,敢情他老子竟然是市局的政委?
“打住!”
沒等韓隊長把話完,李政委已是再度打斷了他,直接擺了擺手:“鄙人李光遠,我今來這兒並不是以政委的身份來的,我現在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父親!在此,我懇請王同學施以援手,救救我那不成器的犬子,有什麼條件,你隻管開口!”
見他的態度如此誠懇,我之前憋的一肚子火頓時也便消散了大半。更何況,人家堂堂市局的政委都親自出麵了,我若再拒絕,未免就有些太不識抬舉了。所謂民不與官鬥,倘若在這事兒上得罪了這什麼政委,那我以後估計也就別想在黔陽乃至黔州混了。
再者,盡管我很不待見那李副隊長,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吧?
既然遲早要救,那不如索性就賣他們一個人情,這樣萬一以後遇到點啥事兒,也不至於求人無門。
因此,權衡一番利弊之後,我不由下意識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此事:“可以!”
“多謝!”
一聽這話,韓隊長和李政委不由同時鬆了口氣,不過,看他倆的樣子倒似乎一點兒也沒覺著意外。大概,從一開始,他們就算準了我會答應。
畢竟,隻要不是傻子,誰會因為這麼點兒順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而去得罪一位市局的政委呢?
看他們倆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的心裏頓時一陣不爽。腦中靈光一閃,這才話鋒一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嗯?”
一聽這話,李政委不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大概,連他也沒想到,我竟真的敢向他提條件吧?反觀一旁的韓隊長,此刻則是拚命的對我擠眉弄眼,大概是在提醒我,千萬不要得罪了此人!
我當然知道韓隊長是為我好,但我卻視若無睹,直接開口道:“我的條件很簡單,讓昨那位姓黃的局長給我朋友道歉!隻要他為昨的行為向我們道歉,我保證李副隊長今就可以醒過來!到做到!”
“這……”
一聽這話,不光是李政委,就連韓隊長也不由皺起了眉頭。盡管他們也知道,昨那事兒確實是黃局長做的不妥,但他畢竟貴為局長,要讓他向一個學生道歉,這……
“昨在警局生了什麼,我想李政委大概也已經聽韓隊長了。所謂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想,我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