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中,袁子文不在家的日子就更久了,一個月才能回一次家。從自己記事那一天開始,已經十年了。十年,雖然那時候的生活很單一,但也讓自己難以割舍。人喜歡回憶,又喜歡憧憬,總以為過去的時光是美好的,難忘的,總覺得未來的時光是更有意義的,更美妙的,卻總以為現今的一切都是痛苦和應該被詆毀的。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人的私欲在作怪,人的欲望並不僅限於物質,還有精神,也不僅限於對未來,還有過去,因為人總覺得,回不到過去是一種失去,從得到後再失去,這比從一開始就為未得到更難讓人難以接受,因為不相信,因為不服輸。這個十年,乍一聽,一個多麼漫長的日子,如果放在未來,離自己又多麼的遙遠,一轉眼,就過去了,真的過去了。
袁子文真的長大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們開始明白,原來自己還需要愛情。
袁子文和同班的許佳凝一塊進入了這所高中,不知道許佳凝是怎麼進來的,她學習成績可是比袁子文好很多。
校園裏還是聚集了不少人,看著紙板上貼出來的學生名字,有的不忘用筆記下自己所在的班級,然後跑到教學樓去找班級占座位。許佳凝一眼就認出了袁子文,一副死裏逃生的高興樣子向袁子文跑過來,然後拍了一下袁子文,袁子文嚇了一跳。初中的時候沒和她在一個中學,袁子文沒認出許佳凝,許佳凝來了就是一句:“袁子文,你也在這個學校啊,你一點沒變,還是老樣子!”許佳凝看起來比袁子文見到她心情要激動很多,就像突然之間從地上撿到錢包一樣。女大十八變,從她身上袁子文是真真正正體會到了,雖然還是淡色調,但要優雅的許多,心裏覺得她剛才的老樣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老土,有點不樂意,但還是擠出一點笑容,說道:“你好啊!”許佳凝聽了這話之後有點不適應,輕輕咳嗽了幾聲。說實話,許佳凝變的袁子文確實認不出來了,為了保險袁子文才那麼說的,還是許佳凝自己說她是許佳凝,袁子文才緩和了帶點小尷尬的矛盾心理。
兩人馬上就變得沉靜下來,一如從前,袁子文雖然沒有小時候的胡鬧,但是變化不大。一隻公雞找到好吃的總要拍打翅膀引來一群母雞,母雞看見好吃的不見得也有這麼博愛。這樣的情況,還是袁子文找話題合適。
袁子文就問道:“你初中的時候我們沒在一塊上課,沒想到你現在變化真大,我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許佳凝倒是有點靦腆,不過對於袁子文的話還是不忘戲謔一句:“那你還吃過誰?從實招來。”
袁子文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十分不好意思。許佳凝接著說道:“不過,你也不像以前那麼幼稚了!”
原來袁子文以前在她心裏的印象是幼稚!也難怪,女生與同齡男生相比,總是比男生成熟,所以,一般的女生的戀愛對象或結婚對象都比自己年齡要大,原來是追求成熟的結果,可害了不少同齡的或是小那麼一點點的男生了。
許佳凝說袁子文幼稚,袁子文當時就不想再理她,有一張漂亮臉蛋的女生不會說話真讓人受不了,就好比一首愛國歌曲被唱成亡靈序曲。幸好袁子文比較阿Q,轉瞬間就不放在心上了,當然也是因為這張臉蛋。
由於小學期間許佳凝成績很好,現在才進了市重點,讓袁子文感覺有點不相信,就問她怎麼也來這個學校了。許佳凝回答的輕描淡寫,說自己總是做一個家人或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也很累,而且自己的成績現在也很差。袁子文聽她這麼說,點頭不止,像被人敲著腦袋,沒準備再問她什麼問題。許佳凝問袁子文:“哎,你不錯哎,數學九分還能進市重點!”如果說女生有什麼缺點,相信很多男人一定會認為記憶太好就是其中之一,袁子文有點無地自容,說道:“九分,這事你還記得?能給我留點麵子不?”許佳凝小心地往周圍看了看,有很多學生,笑著說不好意思啊,覺得你小時候挺好玩的。“袁子文還沒從剛才的幼稚中穿越回來,接著被踢到考了九分的元謀人時代,最後又被當作玩具形容成好玩,他覺得今天的話有點多,起碼和許佳凝是如此。袁子文就想問她在哪個班級,讓她去找班級,自己好走開,自由一點。許佳凝說自己很早就報到了,班級是一班,袁子文有點不信自己的耳朵,冤家路窄。如果說有熟識的人和自己在一個班級是很值得慶幸的一件事,那麼,這件事於袁子文而言實在不是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一來自己和她沒什麼可以聊的話題,二來還經常想起她讓自己摔個底朝天的事情,三來高中不是小學,像她那樣的美女,放在自己旁邊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命不久矣,雖然自知自己不是呂布,但肯定和呂布一個下場。想起《三國演義》中有白門樓上斬呂布,自己恐成教學樓前換尿褲,不禁憂從中來。袁子文就說自己還要找班級,她說也好,反正她沒事可以幫自己找找,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力量大。袁子文本來已經知道自己在哪個班級了,所以,袁子文就盡可能的繞遠,不讓她靠近自己名字的所在處,雖然以後肯定在一個班裏學習,現在自己還是不願她知道的,要是她特意選了座位在自己後麵,自己豈不是又要重蹈覆轍。雖然一個男人可以有多個女人,但是卻不能栽在多個女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