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就是這樣無聲無息,歲月不待人,更不饒人。突然想起08年的大雪災,那時候,新聞裏整天都在報道,事情才過一年而已,今年的這場雪是美麗的吧。一年前,還是高三的上學期,學校也和現在一樣,一樣的被大雪覆蓋的嚴嚴實實,不過,白天的校園幾乎沒有人,晚上學生都出來玩,學校執勤的老師覺得學生下了自習在校園裏鬧太吵,就拿著鐵鍬攆,結果還是無濟於事,後來幹脆用廣播叫喊著宿舍提前關燈,校園的光線很暗,地上的白雪甚至顯得刺眼,盡管執勤人員喊破了嗓子,還是有很多人就是不聽,那時候,秦海棠還在,許佳凝也在,那時候,袁子文和他們還是好朋友,而現在,都沒了聯係,幸好,還有一個人在,就是宋慧妍的同桌離若。但是離若和袁子文並不在一個學校,也不在一座城市。
回憶總是飽滿的。曾經就這樣在遮遮掩掩中過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夢想越來越不現實,或許這就是為何他要帶一個夢字的原因。人,需要做的太多,做不到的又太多,袁子文不知道自己的心被什麼蠱惑,不安越來越多,累也變得不再完美,或許殘缺早已將這一切注定。看,眉毛那麼短,天涯那麼長,當一切被望成眼角的浮世塵埃,飛短流長、記憶斑駁,不過都是水痕歲月、往日雲煙了。平安,幸福,這是多麼美好的單純的祝福,而自己隻能默默為他們祈禱。
家人聽說袁子文這邊下了大雪,爸爸媽媽總是關注著自己這裏的天氣,晚上打來了電話,讓袁子文多注意點,順便問了一下袁子文的學習,袁子文說都好,其實,課程太多,隔一天不看書,就有一種什麼都忘得幹幹淨淨的感覺,想來就讓人有點害怕和煩躁。電話裏,爸爸媽媽說今年過年會回家,袁子文心裏很高興,算來有兩三年沒見到父母了,但同時,心裏還是有一點點憂慮,到底因為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這種憂鬱雖不是空穴來風,但總會不是平平靜靜的什麼也不是。在學校裏麵,覺得這也不好那也不對,於是整天就琢磨著關於自己不滿的事情,現在明白,以一種思考的方式來琢磨,至於後來社會中,究竟還是意義頗多的。總是以為,大人的世界真的很複雜,所以,從小孩子的時候起,便要在大人的生活中割開一道痕,爾後,夾縫中成長,這道痕也會終究消失,到最後,還是相信最初的諄諄教誨,這成就了一個最懂得的人生。
終於迎來了本學期的第一場考試,考試氛圍在第一場結束後似乎就不像考試了,因為監考老師前門一個後門一個坐在那裏玩手機,下麵的學生怎麼考試他們向來不關心。
考試的過後,聽謝飛說他有答案,宿舍立馬有人問是怎麼回事,謝飛說監考老師給班幹部送答案,班幹部坐在他旁邊就給他抄了一點。此時正在化雪,天氣比平日更冷一點,袁子文聽完謝飛的話打了一個冷顫。其實。大學考試題也不難,都是上課的時候的習題,而且,老師在考試之前已經把需要考試哪些題都說的很清楚了,隻是由於分數和將來的獎學金有聯係,這一點就會存在不公平。當然,這一點林楠抱怨的是最強烈的了,畢竟他學習特別認真。楊齊豫炫耀自己抄襲成功,林楠有點看不起他。
晚上,宿舍人沒有打遊戲,吃過飯後,順便在學校超市裏買了一些零食,一群人擠在一塊打撲克牌。袁子文在外麵接過電話,窩在床上看當初帶來的課外書。
本來,這個冬天不冷的,現在有點冷了,依然由於雪還沒化完吧。
其實,人生有時候真的像彈琴一樣,不經意間,琴弦就會突然斷掉,不管剛才所彈的曲子是悲是喜,總要告一段落,修複琴弦後,有些人,選擇了繼續,有些人,選擇了從新開始。
袁子文的家在一個不南不北的地方,那裏山多水多人也多,在這北方的城市才待了半年,袁子文就覺得很無聊,待夠了,不想再回來,這回放假,算是得了一個全身而退,那感覺有點像死後能保留全屍一般欣慰,倒想表示幾分恭維的心態出來。